清风将这三个字在自己的脑海里面盘问搜寻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竟然从未接触过,所以他开口问道:“那是什么?”
很明显,清风并不知道虹粒虫为何物,那看来庞秀就只有亲自上阵了,所以他直接又追问道:“敢问先生,最近凌公子除了吐血晕倒,可曾出现过头脑昏胀,夜间无故梦游的状况?”
清风毫不避讳庞秀,因为除了主仆关系,他也是从小和凌鹤一起长大的孩子,清风也无时无刻不在为近日的凌鹤担心。
而且庞秀的问话完全都是直接说到了凌鹤病情的重点上,所以清风决定赌了,他就赌眼前的庞秀真的是一位可以救凌鹤于生死之间的室外高人。
清风心里想着,大不了赌输了自己就自刎去地下陪着凌鹤,也总比眼前整个山庄最好的神医都束手无策空叹气要强得多。
只见清风点点头回答道:“这两天晚上有过几次,至于头脑昏胀最近那是时常的事情,像今天这种情况也时有发生,所以俞先生才禁止大公子出门”。
凌鹤已经开始梦游了,庞秀知道这就说明凌鹤已经渐渐的走向了被控制的边缘,照现在的情况看来,不出五日凌鹤一定就不是现在的凌鹤了,那就更加不要提以前的凌鹤了。
为了进一步与时间赛跑,庞秀赶紧确认道:“是最近两天才梦游的是吗?”
清风想了一下,更加确认的点着头回答道:“是,从两天前的那个晚上开始,那天忽然发现我们也很纳闷,大公子以前从来都没有过这种状况啊!”
庞秀点了点头也肯定道:“这就对了,大公子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了毒”,然后他很快就迈开腿绕过清风,对还在向凌鹤身上扎入银针的俞先生问道:“俞先生,我能借您几只银针来吗?”
俞先生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看了庞秀一眼回答道:“可以,庞公子您稍等”。
俞先生为什么会如此通情达理?毕竟“同行是冤家”这句话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就像刚刚庞秀最顾及的人就是他一样。
而庞秀也没有想到俞先生早已关注了自己,甚至会知道庞秀的姓氏,其实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作为可以在阴阳山庄行医数年且尊为上乘的佼佼者,无论是医术还是人情世故,那也绝对都是上等优者,就像是宫廷内专门为皇上皇子诊治的御医一样。
所以自从庞秀进门俞先生就一直在注意庞秀这个人,以及听到了庞秀和清风的谈话。
可是就算是俞先生是医术高明之人,但是扪心自问他真的不知道庞秀口中的虹粒虫为何物,而且数日来自己对大公子的医治一直都不见成效,反而病情越来越严重。
俞先生的心里也一直是很焦灼,他觉得如果庞秀真的能将凌鹤医好,那么自己以后也心甘情愿的接受庞秀的领导,毕竟技不如人又怎么可以固执的误人性命,凭真本事吃饭,那有何可嫉妒的呢?
庞秀用银针在凌鹤的身上忙碌了一会儿,凌鹤的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但是人却没有苏醒。
庞秀站在床边观察了一会儿,然后示意俞先生等人给凌鹤盖好被子,才转身对清风说道:“清风先生,我已经用针将大公子体内的蛊虫抑制住了,但是具体解毒的方法我还需要再研究一下,因为我还不知道下毒者是使用何种草药搭配的蛊虫卵。
否则根本就没有办法根治虹粒虫,而且还会因为草药的残留毒性没有虹粒虫可供养而直接毒死大公子,所以这两天你们要日夜守护在大公子身边,一旦发现大公子有嘴唇发紫,或是四肢颤抖,哪怕是手指颤抖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庞秀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清风却连每一个字都记在了心里,而且还拿出了像是对凌鹤一样顺从尊重的态度回答道:“是,庞公子!”
庞秀看了清风一眼,有些儿不好意思的问道:“清风先生,其实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本不该说出口,可是为了救大公子,我又不得不这样做”。
清风虽然不敌凌鹤聪明,可是庞秀既然已经将话语都说到了这里,清风也就基本清楚庞秀很有可能是想要为凌鹤研制解药了。
只不过清风却不敢猜透庞秀请求的全部内容罢了,但是最大的事情莫过于自己为大公子亲自试药,清风早已经为凌鹤做好了这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