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云朦胧之所以会晕倒,这正是小佟的杰作,先是转移云朦胧的注意力让她放松警惕,随后将她打晕,只可惜时间有限,小佟没来得及帮她仔细处理伤口,更没时间处理屋子内留下的痕迹。
因此待庞秀到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屋子内的那滩血渍,和小佟为庞丽疗伤留下来的工具,以及给云朦胧紧急包扎伤口时扯碎的衣服,等等这些屋子内的变化,庞秀都一一说给了祁棋听。
至于祁棋,他自然比庞秀要懂得的多,听完了庞秀的描述,只是想了片刻便对庞秀说道:“三夫人的屋子里肯定还有别人,如果不是帮她离开庞家的人,就一定是伤了她的人”。
“祁师兄,下人们都说没见有人进过三娘的院子”庞秀很认真的对祁棋提醒道。
祁棋先是微笑了一下,才对庞秀解释道:“如果这个人能够避开三娘院子里的下人,在三娘的屋子里做这么多事情,连冰桶都从冰窖运来了,你觉得他的行踪,是那些儿下人可以看到的吗?”
确实!如果真是这样,那人的身手可见了得,于是庞秀也不多加思考就对祁棋道:“祁师兄,那三娘和小丽就是被他绑走的,那她们岂不是会很危险?不行!我要去救她们!”
说完这话,庞秀立刻就站起身向门口走去,气得祁棋敲着床边大声吼道:“庞秀!你给我站住!”话说现在祁棋就是还不能下床,要是放在他受伤之前,非要把他拎过来,掐脖子按到墙上好好呵斥一顿。
不过,祁棋这一声下去也十分奏效,只见已经快走到门口的庞秀还真的停住了脚步,转回身对祁棋问道:“祁师兄,那是三娘和小丽啊,我怎么能不去救她们呢?”
“你去哪里救她们?你知道他们是被谁抓走的吗?你知道她们现在在哪里,处境是什么样子的吗?”祁棋有气无力的问道。
听到了祁棋这样问自己,庞秀瞬间就冷静了下来,快步的走回到祁棋床前道:“你说得对,我们确实要先知道这些儿,祁师兄,你能想到该怎么知道吗?”
很明显,庞秀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祁棋身上,却不想祁棋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竟然摇了摇头对庞秀坦言道:“我想不到,但是我能确定一点,这个人肯定不会伤害她们母女,最坏的打算,他的目标不在三夫人和小丽身上”。
就算庞秀本身不聪明,但祁棋把话说到这里,庞秀多少也想出了一些儿端倪,便对祁棋说道:“也就是说,他要么是要用三娘和小丽来威胁爹,为他去做什么事情,要么就是需要三娘和小丽为他解除什么疑惑,这样看来他就肯定不是风家派来寻仇的人”。
祁棋点了点头,虚弱的靠在了床头道:“总之无论是哪一种,三娘和小丽都不会有危险,所以秀儿,你现在更应该做的是稳住庞家的大局,义父无暇顾及,威公子又外出多时”。
其实,庞秀又何尝不知道,此时作为庞家的嫡系之子正是他该站出来的时候,但一向被宠溺的孩子,又怎么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满脸惊慌的对祁棋问道:“可是,现在庞府上下一团乱,我又能做什么呢?”
祁棋无奈的看着庞秀,他多希望自己曾经干正事儿的时候多带着庞秀一点儿,也不至于在他已经下定决心离开庞家的时候这般为难,想来自己已经和义父庞信海把话都说完了。
换句话说,要不是重伤在身,祁棋已然离开了庞家重新过回云枫的生活,实在不该再逾越规矩为庞家的事情做决定,可倘若自己不管,眼下的庞家在庞秀的手里不但是危机四伏,也只能会更糟糕。
半晌未语,祁棋终于还是没能狠下心来什么都不管,反而是很认真地为庞秀分析道:“秀儿,我觉你你应该要先出面稳定军心,一定要让庞家庄内的每一个人知道,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你都胸有成竹,一切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至于庞秀,他一向听祁棋的话,尤其是现在他觉得祁棋说得很在理,因为只有这样庞家庄的人才能群起合力,瞒得了一时待庞信海抽出身主持大局,就算圆满成功,于是庞秀对着祁棋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但是,祁棋还是不太放心的解释道:“其实这么做还有掩人耳目的意思,秀儿,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儿人为什么要对三娘子一个弱女子下手?他们可都是庞家庄里面的熟面孔”。
没错!这一点庞秀确实有想过,那几个杀手虽然不是庞家庄的本地人,但的的确确是来往多年的药商和其手下,说起来能住进庞家庄的客庭,也算得上是深得庞信海的信赖。
而且,据当初合作时候庞信海的调查,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商人,从未与哪股江湖势力有过往来,这么多年也是被仁义药堂分店看守得很严,怎么就成了谋杀风家三娘子的人呢?
想到此处,庞秀不禁对祁棋问道:“也就是说他们一开始进入庞家庄就是有所企图,这么多年都是在刻意隐藏?”
祁棋轻轻的点了点头回答道:“他们到底是受谁控制,我们现在肯定无从查起了,这是在得罪风家、庞家,甚至还有可能已经重出江湖,以云梦瑶为代表的云家,宵小又怎么能留下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