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室里,罗伯特教授动作严谨,不惧死亡,认真的尽着一名医生救死扶伤的责任。
隔离室外,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里面的情况。
病床上的男人,突然开始抽搐,同时嘴巴里有大量的黑色粘稠液体涌出。
罗伯特教授忙折回病床边,然而,就这个时候,惊险的一幕出现。
只见,那原本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病患,突然双手和双脚疯狂切有力的朝着四周挥打起来,罗伯特教授猝不及防,小腹挨了重重的一击,人也跟着接连后退几步。
他弯着腰,一手捂着腹部,半天都没缓和过来。
而这个时候,病床上的患者,情况更加的糟糕,他全身都在的大量的出血,黑色,混合着猩红的液体,几乎喷洒的到处都是。
罗伯特教授的防护服上,已经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隔离室外的所有人,心都紧紧的提了起来。
就看见罗伯特教授缓和了几分钟的光景,才又重新直起身来。
这次,他没再回去病床边,而是挪到隔离室的门口,打开了除菌装置。
那名患者,还在疯狂的踢打着空气,好像根本不会觉察到累一般。
诊所里所有的人,都在时刻的为罗伯特教授揪着心,害怕他再受到那已经完全是一个血人的伤害,害怕这样一位令人尊敬的老医生,因此感染。
一直到半个小时之后,医院方派出的人来到诊所,罗伯特教授才从隔离室里出来。
……
包括唐晚晚在内,义工团、志愿者,以及罗伯特教授,全部都被送往了医院。
他们需要接受病毒检测,而诊所,也需要紧急彻底的消毒。
短短两个星期之内,唐晚晚竟是接受了两次病毒的检测。
还好,结果让人心安。
但是,这次,罗伯特教授却没能幸免。
和焦阳等人一样,住进了隔离室。
这一天,是埃博拉病毒爆发以来,唐晚晚第二次心情变得尤为糟糕的一天。
第一次,是得知焦阳就是Abel,他感染病毒的那天。
这天,她在和焦阳见面的时候,几乎泣不成声。
而电话那边的焦阳,也比平时安静沉默了不少。
罗伯特教授,对于旁的人来说,可能只是一个为医学贡献一生,值得尊敬的老教授,可是对于唐晚晚,他是救了父亲的恩人,对于焦阳,他是在自己迷途的时候,帮自己指引了方向的导师。
导师罗伯特教授很是平静,和唐晚晚接通电话的时候,上来第一句,就问诊所的那些志愿者和义工们,检查结果如何,听说无人感染,他松了口气,安抚唐晚晚几句,便把电话挂断。
他又找到了医痴的状态,知道自己的生命有可能已经开始进入了倒计时,他更不舍得浪费任何的时间。
他开始研读手里能拿到的全部资料,争分夺秒的开展研究,尽管,他已经被和外界隔离开来。
……
六月一号,这本应该是个欢快的,充满孩子们笑声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