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身边能有唐晚晚的陪伴,只是,她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什么都不会改变,母亲还是会在重症监护室里,不会醒来,而她,毕业最关键的时刻,来到国都,只会给她留下遗憾。
他爱她,所以想给她最大的自由。
布鲁斯学院对于他,对于她,都有着非凡的意义,他想让她的这段求学之旅,有个完美的结束。
所以,一切的沉重,他都背到了自己的身上,对于电话那边焦急的唐晚晚,他只声声安慰,焦文姝此刻危急的情况,他却只字未提。
再让她在那边待一段时间吧,万一母亲能挺过这次呢?
那样,她就不用回来,可以安心在那边毕业了。
他心底这样想。
……
和燕小舒简单交代了几句,焦阳离开医院,再次踏上了前往疗养院的道路。
焦文姝这次病危的起因,是一个自称其侄女的女人出现,在探视她的时候,不知道两人说道了什么话题,刺激了她的情绪,才导致了这次悲剧的发生。
焦阳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他是个容忍度很高的人,所有的人,对他好的,对他坏的,他都心怀感恩。
可是,这次受到伤害的人,是他的母亲,是他为数不多在乎的人。
这是一次有预谋的伤害,别说是在帝都,哪怕是回到他出生,并且成长的那个城市,都从来没听说过,自己的母亲有这样一个亲戚。
而这次,从华都搬到帝都,入住疗养院的事情,也除了身边唐晚晚、燕小舒这些人之外,再没告诉过其他的人,尤其是家乡的亲戚。
这种情况下,哪怕真的是亲戚,也不可能找到疗养院来……
焦文姝病发危急,他着急着转院,也就没过多细究,只是听院方说,门卫上的确没有这位女士详细的资料。
这次,他回到疗养院,就是想要好好的调查一番,这个自称做母亲侄女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又是因为什么,做出这样恶毒的伤害焦文姝健康的行为。
车子开得很快,没过多久,地处于郊外的疗养院,就出现在了焦阳的视线范围当中。
他把车子直直的开了进去,在地上停车位上随便一停,然后下车,匆匆往疗养院里面去。
保卫室一直保留着这段录像,院长,连同保卫科的科长,陪着焦阳看了好几遍,然而,对方警觉的厉害,监控里留下的,全部都是看不见面容的背影和侧影。一身黑的打扮,头上又带了帽檐很大的鸭舌帽,根本就分辨不出这人的身份。
疗养院里出了这样的事情,院长也很是着急,全程陪着焦阳,看了监控录像之后,又叫了当天值班的保卫来。
由于这次的失误,两人已经被停了职务,等待责罚,这会儿来到焦阳的面前,两人都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焦先生,这两位就是见过那个黑衣女人的保卫。”
焦阳点点头,然后把目光投向了两人。
“你们见过那个女人?为什么没有登记她的个人信息?”
瘦高的保安听了焦阳的问话,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头撇了一眼身旁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