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臂的力量清晰地通过骨骼的疼痛传递过来,凌空空哀切地望着眼前的流川飒,一天前还温柔地吻她的那个男人,似乎已经成为了无法再续的历史。
“如果你看得起我,那我就可以钱债肉偿。”
这句话,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
女人生而为女人,身体总是被视为最后的自尊。
可是她没有办法,世上仅有的亲人,她不能袖手旁观。
流川飒没有料到,这回的凌空空竟然这么快地服软,甚至连一丝挣扎都没有,他很是挑逗地向上拉起她的衣服,露出平滑的小腹,嘲笑道:“这么没有挑战性的女人,我没有兴趣,你不是一直否认你是小姐吗?现在这是怎么了?这么快就低头?”
“对,我是出来卖的,二少,请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吧。”
……
眉头微微一皱,流川飒仔细地审视着眼前这个小女人,她的面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可是现在的眼底却是一片干涸。
他有些措手不及,却又不想让她看出来,于是一把捞起她横抱起来,直接扔进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里面没有开灯,但是窗帘没有拉上,外面的月色很好。
流川飒冷冷一笑,轻车熟路地从酒架上取出威士忌,冰块混合着暧昧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打转,发出好听的声音。
“看你的表现如何了,如果你表现良好,我可以考虑在契约上加上你想要的条款。”
说着,他仰头一口喝干了杯中的液体,喉结微微抖动,在朦胧的黑暗中更是荷尔蒙泛滥。
凌空空站在角落的黑暗中,唯独一双眸子盈盈发亮,却是绝望的光芒。
“你想让我怎么做?”
流川飒反而笑了,“讨我的欢心,懂吗?”
讨一个男人的欢心,到底应该怎么做?
凌空空垂下了头,身体不听使唤地朝他走了过去,双手也不听使唤地抬了起来,解开了他的衬衫纽扣。
冰凉的手指接触到男人温热的皮肤,流川飒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一颗,两颗,三颗。
直到他结实的胸膛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一颗冰凉的泪也落了下来,直接砸在他的胸口。
凌空空看不到他的表情,她的身高只够看到他的锁骨,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她的泪落得更急,双手也在不停地颤抖,朝着他的腰带摸了过去。
“够了!”
他一把攥住她的小手,一个转身将她按倒在床上。
现在这一刻,他清清楚楚地明白,她不是智媛,她只是凌空空,独一无二的凌空空。
热烈的吻不由分说地袭来,凌空空感受着那带着怒火的薄唇侵略过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那双修长的手不老实地撕开她的衣服,解开她内衣的挂钩。
可是她不能反抗。
意识朦胧的时刻,她隐约听到这个愤怒的男人在自己的耳边,恶狠狠地留下了一句话: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你要是敢上任何一个别的男人的床,我立刻撕了你的生母和弟弟!”
她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第二天的阳光很好,可是似乎照不进这件卧室。
流川飒站在淋浴底下,机械地冲洗着凉水,仿佛要唤醒意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