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浪从香甜的睡梦中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大屋确认父亲的情况,结果父亲竟然不见了踪影。
“爹,爹!”陈浪焦急的呼喊道。
“小浪,我和你爹在院子里呢。”孙桂珍回应道。
陈浪一愣,赶紧往外冲去,嘴里还念叨着:“娘啊,我爹身体那么虚弱,外面这么冷的天,您带他去院子里干嘛呀?赶紧回屋!”
“臭小子!咒谁呢你?”陈安民的骂声传进了屋里。
陈浪大吃一惊,他甚至以为自己的听力出现了幻觉,如此中气十足的声音怎么会从卧床三天的父亲嘴里发出来呢?
等他跑到院子里,马上就目睹了更惊奇的一幕,父亲陈安民没事儿人一样坐在院子里劈着干柴,母亲孙桂珍则坐在他旁边陪他聊天。
“....”陈浪挠了挠头,走上前去:“咳咳,爹,要不换我来吧?”
陈安民放下斧头,抬起头质问道:“你小子瞧不起我?”
陈浪看着父亲健康红润的脸色,又开始怀疑是不是昨天看的一切才是幻觉。
这还是自己病入膏肓,卧床不起的父亲吗?
不是说好了急火攻心,肝气郁结的吗?
怎么就开始活蹦乱跳的劈柴了?
这合理吗?
“爹,您,您没事了?”陈浪蹲下来仔细观察父亲的面容。
咔嚓!
陈安民手起斧落,干柴应声裂成两半,其中还有一半砸在了陈浪的头上。
“哎呦....”陈浪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哈哈。”孙桂珍捂着嘴嘲笑道。
“你看你爹我像有事的样子吗?”陈安民得意道。
“不太像....”陈浪尴尬的摇摇头,然后看向了母亲孙桂珍。
“马大夫当时说了,心病还须心药医,对你你爹来说,没有什么是比把邢聪绳之以法更好的心药了,心火一散,肝气马上跟着散去,人自然也就没事了。”孙桂珍笑着为儿子答疑解惑。
“哦。”陈浪半信半疑的点点头。
“小浪,你做的很好,像邢聪那样的人,必须接受法律的审判!”陈安民义正言辞道。
“我毕竟是您儿子,能差的了嘛?”陈浪得了便宜卖乖。
孙桂珍还有些不放心:“小浪,不会还有什么问题吧?”
“娘,您就放心吧,肯定不会有问题了。”陈浪笃定道。
“那就好。”孙桂珍老怀安慰的点点头,她这几天实在是被这件事搞的心力交瘁,苦不堪言。
“媳妇,你别担心了,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邢聪做出那种道德败坏的事情,肯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我坚信这一点。”陈安民说道。
孙桂珍白了他一眼:“我担心是因为谁啊?还不是因为你!我跟你说,以后不许你瞎逞能了,多大岁数的人了?就不能让我省省心?”
“....媳妇,你怎么冲我来了啊?”陈安民苦着脸,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
“废话,小浪什么错误都没犯,我怎么说他?”孙桂珍得理不饶人。
“哈哈,老陈同志,我娘说的话你可得往心里去啊!”陈浪故意板着脸说道。
“我揍你个小兔崽子!没大没小的!”陈安民起身追着陈浪跑。
父子俩在不大的篱笆院中绕了好几圈,陈安民最终还是没有追上陈浪,但从跑步的表现来看,身体确实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娘,您还是再把马大夫请来给我爹号号脉吧,别留下什么后遗症啥的。”陈浪说道。
“嗯,等吃了早饭我就去请。”孙桂珍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