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指令上前领命的黑衣暗卫:“是,堂主。”
想想越发觉得时间很赶的黑衣面具男,下一刻便朝之摆手:“记得时刻关注沐家来人动向,有异常立即来报。”
“是。”躬身退出密室往外奔去的黑衣暗卫。
待密室内只剩下黑衣面具男一人时,不行,必须尽快解决这边问题,此地不能久留了。
虽然就此放弃确实有些可惜,但与小命相比,可惜就可惜了。
为他人做嫁妆什么的,绝不是他会做出之事。
他一向信奉的都是,‘今日事今日毕’以及,‘今早有酒今早醉’、‘及时行乐绝不给自己留任何遗憾’。
当然,要自身能力办不到的,他也不会太过执着。
天大地大小命最大不是。
沐阳小店,天字第一号院,主屋大门外
微风袭来,一夜未眠只能低头闭目养神的沐清阳,不由双手捂上脸用力晃了几晃而后睁开眼,猛一对上站在另一边门柱上的言初筱时,一时不察被吓了一跳的同时,亦低声吼叫起来:“雾草,你丫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我竟一点感觉都没有?”
特么...
这一残酷的事实,再一次无情的揭露一件明晃晃的事实:他曾以为的自个天赋最好,修为最高什么的,全都是一场笑话!
一场由一群人,甚至包含他的亲人凝聚在一起构成的一场笑话。
可笑吗?确实很可笑,又确实不可笑,毕竟那就是现实。
人活着,必须学会面对现实,接受现实。
倚靠在门柱边上的言初筱,懒得理会对方的抱怨,反而没好气的白了对方一眼,而后回怼回去:“呵...等你有感觉的时候,我早都不知死了多少回。”
哼哼,姐这么多年闯荡江湖的经验可不是白得的。
不过这事她自个心里有数就行,没必要告诉这二缺货,让他自个去寻思瞎琢磨得了。
“......”面上微笑应对,内里早已泪流满面的沐清阳:姐,大姐,人艰不拆知不知道啊!
他都已经够可怜了,为何这货还是不放过他,逮到机会就死劲回怼他?
换了下倚靠姿势的言初筱,单手托腮若有所思的盯着对面的沐清阳,看了好半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我说,你丫该不会真爱上这木门了吧?”
要不然,她都站在这那么久,这货竟毫无一丝察觉:外边那么空旷的场地,他竟完全可以视而不见,也是真神了!
这一边完全未听明白对方话里话外意思的沐清阳,那是想也未想下意识便给反驳回去:“废话,你丫才爱上这门好吧!”
雾草,他是人活生生的人好吧!
他看起来像有那么白木,爱什么不好爱身后这门!
丫的!
不置可否耸了耸肩,而后摊手回道的言初筱:“噢,我是看你一直靠着门不舍得动,还以为你靠了一个晚上就已经爱上它了呢。”
果然,跟这家伙说话不直接一点真不行。
对牛弹琴什么的,她真心不想再多来几次这样的体验,真心累人呐!
“......”感觉遭到万重打击,静默不发一语的沐清阳,内心早已泪流满面:姐,大姐,我的亲姐,求放过!
然等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时候,不敢置信的望向对方,小声求证道,“等等,你意思是说...我现在可以活动了?!”
嘶...
这真不是他想多听错,而是真的?
无怪乎他不敢相信,实在是昨晚的经历太过磨人,让他完全不敢再信而已。
懒得多说什么的言初筱,直接白了对方一眼:“能不能动,你自己试下不就知道了。”
连试都不敢试的话,就算她说得再多也没用不是。
小心翼翼抬起一条腿朝前迈去的沐清阳,不敢置信的望着那只落入地方的腿,而后惊喜叫了出来:“这...呀,真的,我可以动了。”
太好了,受了一晚上的罪,吹了一晚上风的他,终于可以随意活动,及至回到房内睡上个舒服觉了,真好。
至于疗伤什么的...望天,有这货在他还用操那么多闲心,不就是钱的问题而已,大不了就暂时赊账。
命都没了的时候,纵使留有再多的钱又与他有何关系,还不是便宜了其他人,亏待了自个。
瞧着对方那一脸兴奋劲模样,觉得异常聒噪的言初筱没好气催道:“行了,进去换身干净衣服,等你梳洗结束后二楼包间吃早饭。”
要不是为了等这家伙过去付账,她才懒得理会这货,早第一时间吃早饭去了。
哎...
没钱的日子真难熬啊!
瞬间回神的沐清阳,一脸茫然反问:“吃饭?”无怪乎他会觉得茫然,实在这一刻他心头最重要且念念不忘之事,除了疗伤还是疗伤。
就连沐家人的回讯,这一切也全都给他跑到脑海后,一时半会都不会想起来。
呃...
好吧,就算能想起来又有什么用,先不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就用沐家来人都不一定会护他到底。
这么一来,只要不蠢都知道,对于而今的他而言,什么才最重要: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其他一切全都是浮云,浮云。
觉得对方反应太过无趣的言初筱,懒洋洋挑眉道:“怎么,你不饿的话可以不用去,最后记账也行。”
唔,其实吧,只要最后记的不是她的帐,花的不是她的钱,她其实真无所谓这货去还不是不去的。
毕竟,能少个人跟她分食,她还能吃得更多一些。
谁叫外头的菜都是以数量取胜,而不是以重量取胜:那么丁点东西,没有个三五桌别说尽兴吃饱,能吃个三分饱就已难得。
再分摊出去的话,那对她而言根本就不是吃饭,而是受罪了。
听明白对方话里话外意思的沐清阳,不用头痛扶额道:“我说...”而后的话还未等他说出口,便被言初筱摆手打断,“怎么,你不愿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