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闷不乐,还是只有点头答应。他不知道她其实试着写过那些离奇的事,写着,写着,总是写不下去。不是没得可写,是写得心累、心疼。
托老观主的关系,他仍有份闲职做着,工资微薄,够养活他自己。乖妹儿父母不敢多埋怨他,只是觉得女儿辛苦。
他工作清闲,每天下班挺早。等她锁好铺子骑车回小区时,他总会等在楼道口帮她拎车。
邻居都说他好疼老婆,她父母说他是假疼人,要真疼老婆就该多挣些钱,让老婆不用辛苦做事。
她知道他的情况,不出什么意外都算好的,怎么能逼他挣什么大钱?
只不过知道是知道,有些话说多了,无形中就会影响人。
有一天她因账目出了点差错,心情不好,他仍是笑眯眯地帮她拎车,她冷声说:“我自己能拎去锁好,你别天天等在这儿,出来进去的人那么多,看你杵在这儿就跟个傻子似的。”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呆了半晌,默默回家。
那天晚上,他半夜发高烧,一直不停说胡话,说他终究会消散无形,说她终究会忘了他的。
打电话叫来社区医生,明明他烧得浑身滚烫,医生量体温后偏说他没有发烧。还说他是有精神病,他们普通医生治不好。
蓝莹莹赶来看他,问乖妹儿是不是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乖妹儿想起来,不停跟他道歉,他仍是没有清醒。
蓝莹莹就骂他:“你再闹就把你捆精神病院去,让你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你到底心不心疼她?你是故意要让她伤心难过是不是?”
这一骂倒起了点作用,他缓缓睁开眼睛,不再乱吼,而是握着乖妹儿的手问:“我在心里给你打一百分,你给我打多少分?不会是零分吧?”
乖妹儿不停摇头,许多话哽在喉间说不出来。他见她摇头,又问:“不是零分?哦,我知道了,以前是零分,现在这样子只能是负分了,扣除得变负分了。”
乖妹儿狠咬自己手背,疼痛感压下悲伤感,她终于说出话来:“不,我给你打九十九分。本来是一百分的,只怪你给我打了一百分,我不配得一百分。你这么不会评分,所以得扣掉一分。”
她说得他涩 涩低笑,蓝莹莹他们几个大人在旁抹眼泪,小丫头倒委屈巴巴地问:“妈,我能得几分呢?我比爸爸乖一点,可不可多点儿分数?”
古板大哥红得发乌的脸色稍微恢复正常,他坐起身,抚着女儿的头说:“你分数当然多啦,是两百分,爸爸给你一百分,妈妈也给你一百分。”
这件事情就此解决,但乖妹儿害怕再发生类似的事。她更害怕再这么下去,她自己精神状态也会出现问题。
蓝莹莹说也许可以照古板大哥所提议的那样将一些事编进书里,让他在不知不觉中看到那些故事,让胡仙仙他们也能感应到这些故事,或许冥冥之中就会有解决之法。
乖妹儿开始动笔写书,她想寻个能贴合自己想法的封面,寻来寻去都寻不到。
隔壁打印店的小弟见她对着一张张图片很苦恼的样子,就问她怎么了。她说出事因,他说他帮她做一张。做之前,让她先说说对封面图片有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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