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见程浩风不答话,知道他是默许高有全当自己义子之事,他既答应了,韩泽熙那里也就好说话。
议定这些事后,程浩风说老王妃不宜再回临时修的新王府居住,确实太不安全。老王妃轻颔首,她也不想那座小小院落中,可若是再修豪华府邸又怕太皇太后心生不满,更怕群臣以此为据刁难韩泽熙。
“贫道已经有妥当办法,先请皇上下旨令王妃出家修行,为天下百姓祈福。既是已经出家,就可以正大光明住回启瑞宫中。
旧王府改建为启瑞宫后,王妃先前住的内院并没有拆掉,可以将艳彩轩和那内院连为一体,另砌围墙成为独立院落。
王妃住回往常所居的内院,能住得舒适些,也方便岑道长他们保护。同时,另围了院落出来与启瑞宫其他房屋隔开,也不必担心外人说闲言碎语。”
老王妃听得十分欣喜,连声说“好”。启瑞宫占地广阔,她住回以前院子,再圈了艳彩轩也影响不到什么。回去后各样设施要好很多,并且内心也有归属感,毕竟那住了近三十年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程浩风又再提起要回启瑞宫住就得再招些嬷嬷、丫鬟,让老王妃和岑载道商议着去办,定要选勤恳实诚的人。老王妃说选奴仆之事就都让岑载道去办,选些洒扫庭院、洗衣煮饭的人就好,她身边只留高有全伺 候。
“只留他在身边?王妃,此事恐怕不妥。”不待程浩风反驳,一位享殿中的祭司先开口了。
“有何不妥?"老王妃是受够那些刁奴的气了,反正以后就她一人在小院中,也用不着那么多人,不愿费心择选。
“高有全虽然对王妃忠心耿耿,但终究只是义子不是亲子,相处得过于亲厚,旁人恐怕要造出谣言……”祭司低着头小声说道。
老王妃听明白他的意思了,竟笑出声来,向他们说:"你们都能想到的事情,老身岂能没有顾忌?阿全当初进府的时候,卞采办他们就知道他因伤病损害,已是与阉人无异,要不然也不会让他近身伺候我。”
这话就是说高有全虽不是太监却与太监无异,程浩风与其他人都不太相信。
高有全没有因这话尴尬,倒主动站出来说:“国师若不嫌污眼,可以去内室验看我身体。”
“验看……”程浩风脸色阴了阴,他可不想去。
见他犹豫,那祭司严肃接话:“王妃若是执意要让高有全贴身侍奉,为保王妃清誉,老夫愿意验看。”
高有全望程浩风一眼,咧了咧嘴,经侧门朝内室走去,那祭司随之跟上。程浩风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异,就对那祭司说:“贫道与你一同去,两人在场才好见证,单人所言会被质疑。”
虽说同为男子,要完全将私 处露于人前应该还是会很窘迫。程浩风没想到高有全居然直接撩衣脱 裤,半点没有忸怩。
高有全既已如此,程浩风和那祭司只得验看其身。他阳物仍在,只是蚕缩如婴儿所具的那般细小。那祭司以为他是天阉之人,道声“得罪”就退到角落。
程浩风却觉得高有全并非天阉,细看之后更可确定高有全并非天阉之人,他小腹之侧有很多扭曲青筋。
见程浩风盯着那团青筋看,他哼出声轻嘲冷笑。程浩风有些讪讪地挪开目光,对那祭司说:“他的确与太监无异,但贫道见他这怪病或许有治愈机会,容贫道再诊视。”
说完后见高有全还露身于外,忙说他:“看小腹处就可诊视,快些穿上。”
那祭司哭笑不得地说先告诉众人结果,就出门而去。程浩风见他走后,立即肃然看向高有全小腹。
那团紫黑青筋盘曲如许多蚯蚓附着身上,程浩风知道那是阴阳之气紊乱,高有全自己强压逆乱灵气所致的结果。
“你也服了鄂日浑留下的那种化血枭药液?”程浩风推测导致他身体异变的原因,用的是问句,却有九成把握认定就是那般。
高有全倒也不隐瞒,小眼中露出的不再是怯懦之意,而是怨愤和狠厉意味。他以灵力封住这间小屋后,才嗓音低哑说:“你猜得不错,就是药液所致。
但是我服的药和那些炼血枭之药不同,服了之后不会变血枭,还可以短期内就大幅度提升功力。我师父本来已经将药配制到只差最后一味药材,却因你们将他害死,那般的神药再也不会有了,可我不肯放弃……
我知道那最后一味药和炼血枭的药类似,就到处找人试药。结果那些人服了我试炼出的药后,要么痛苦不堪还没有改变筋骨就因身体太弱,承受不住药力死去;要么承受住了药力,却变成四不像的怪物。
我需要有势力提供大量药材给我试验,也需要提供人给我试药,我找诚郡王合作。可惜,诚郡王这个人太刚愎自用,做不到对我言听计从。
种种不如意,让我沉不住气了,再一次试炼出药后,我就自己服下。我成功了,功力真的大幅度提升!可没想到,几天后我就失去做男人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