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拂红看出程浩风默许他提的要求了,眼睛瞟向孙夫人,阴阴笑说:“要丈夫,还是要女儿呢?快说,我等不及了。”
孙夫人低下头,双手紧攥衣襟,小声答着:“快放了二妮,别的事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好!选得好!”水拂红高声笑喊:“碧莲心海的人都进来,开棺戮尸!”
“不……”乔楚诗突然凄厉大喊一声,手中慈和宝剑“当啷”落地,“水公子,你可以提别的要求……让我用这条命来换二妮都行,别再伤孙大人尸身了!人死恩怨消,你何必做这些惹天怒人怨的事?”
乔楚诗高举双手慢慢朝水拂红靠近,已经冲到灵堂门口的碧莲心海那些随从们停止行动,他们其实不愿再起争斗,一切能有转机那是最好。
“退后!给我退后!”水拂红对着乔楚诗怒喊几句,勒着孙二妮快走两步。
小姑娘被勒得很疼,脖子右侧还被分水刺刮出血口,呜呜直哭。
孙夫人听得揪心,颤抖着向乔楚诗哭喊:“你别逼他!逼得他做出伤害二妮的事怎么办?那个死鬼都成了一具尸体,你还在装痴情干什么?走开!我们孙家的事不要你管!”
“我……”乔楚诗惊愣一下,顿住脚步,无奈解释道:“唉,如果答应了他的条件,二妮以后也不会好过!一想起自己的命是用父亲死无全尸换来,二妮这一生都会难受的……”
在场的多数人都注意着她们争执,水拂红也是,并且他不了孙展鸥暗恋乔楚诗多年惹得孙夫人吃醋的情况,因为心有疑惑而看得挺专注。
程浩风见机会难得,赶紧用眼神示意孙怀让,又密语传音:你去替换孙二小姐。
他的意图用这简单一句话难以说透,但孙怀让天生聪颖,立即明白该怎么做。
她们争吵时,孙怀让大声插话,眼神诚恳地说:“婶婶,乔元君,你们别吵了。我去代替堂妹受苦,叔叔待我如同亲生儿子,应当我来报答他了。”
说完,孙怀让试探着朝水拂红迈步。
孙夫人默认他的做法,因为孙展鸥对侄儿寄予厚望对女儿不看重,孙夫人本有不满,能靠他换来女儿平安正合心意。
而乔楚诗也没有多说,红颜知己即使愿意做出牺牲,也会招来闲言碎语,亲侄儿去做显然更合适。
水拂红警惕看着孙怀让,沉声质问:“你耍什么阴谋诡计?我只要达成目的,凭什么听你们安排换这个换那个的?”
怕他激动之下动杀心,孙怀让停下脚步,环视周围一圈,而后说:“有这些多人看着,我能耍什么阴谋诡计?你也不愿意真的做出戮尸恶行吧?那样对你没好处。”
情绪最激烈的时候已过,水拂红也略微清醒几分,心中认可侮.辱孙展鸥的遗体确实没什么实际好处。
看出他的眼神不再那么疯狂,孙怀让言辞恳切说:“如果毁了我叔叔遗体,或者伤了我堂妹,你只能一时快活,你想想你还能平安走出这院子吗?不如掳了我去,首先可以炫耀你抓了俘虏,其次可以让我当牛做马给你办点有实惠的事。”
水拂红微微皱眉,要挟目的就算达成,逃回碧莲心海也定然招来程浩风报复;要是不伤人,也不毁尸,只把这少年带走,结的仇要小很多。
并且,这少年有情有义,临危不惧,说不定以后还能派上大用场,看着也比带来的草包随从们好。
思考片刻,水拂红说:“你背着双手,再一步步倒退着走过来。”
这样能随时盯着孙怀让的双手,减少耍花招的可能,倒退着走也基本不具备攻击力。
不一会儿后,孙怀让退到水拂红身旁,他还没做好准备,水拂红早把他紧勒过去。
被勒得眼冒金星,他仍然竭力推了孙二妮一把,使堂妹扑向乔楚诗,摆脱危险境地。
虽然已经制住孙怀让,但水拂红感觉到他没有那么好控制,愤恨地以膝盖抵了他两下,又在他颈侧割了条血口以示惩罚。
孙怀让咬牙忍疼,看了看程浩风,又把目光移向了地上的蒲团。
待得水拂红挟持着孙怀让要掠出灵堂之时,那个蒲团骤然飞起!是程浩风用灵力在隔空御物!
察觉有变,水拂红的双眸如毒蛇瞳孔般微竖,一边紧盯飞来的蒲团,一边手上加力要割断孙怀让的喉咙。
他的眼睛注意着蒲团那里,手上用力的速度多少有一丝丝滞缓,孙怀让抓牢这决定生死的机会,主动送上脖子,但用足所有力气让系着避灾符银锁的银链先接触分水刺刃口。
须臾之后,水拂红并没有感觉到温热的鲜血流出,只有银光刺眼,他手中分水刺受到了很大阻力。
怎么可能会这样?答应换人之前,他观察过孙怀让的,确实是没有灵气的普通人,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少年,要不然怎么会同意换?可为什么取孙怀让的命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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