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晚。”齐恪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这几天梅儿都形成条件反射了,立刻走到门外,刚准备开口,只见齐恪开口道:“梅儿姑娘,我此番不是来见晚儿的,我是想告诉她,长公主明天邀请去出游,让她做些准备。”
齐恪说完,便走了,没有像前几日那般纠缠。
“出游?”慕惜晚显然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是啊,具说是为了欢迎大容太子。”梅儿话音刚落,慕惜晚的身躯便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内心五味陈杂,但更多的是喜悦。
翌日,慕惜晚破天荒的早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唤梅儿帮自己挑选衣服首饰。
“小姐,你平时不是最不喜欢这些繁琐的事宜了吗?”梅儿也是个赖床,连连打着哈欠过来。
“今天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啊?”梅儿又打了个哈欠,那样子怕不是站着都能睡着了。
“况且,小姐不是说咱们越低调越好吗?”
慕惜晚忽的怔住了,是啊,为何一到那个人身上自己便乱了分寸?
有些疲倦的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回去歇着吧。”
听着自家小姐有些低落的声音,梅儿蒙的一下清醒了,连忙跪下道:“请小姐恕罪,是奴婢僭越了,为小姐梳妆是奴婢的本分,奴婢却推辞,请小姐责罚。”
梅儿颤抖着身子,心里有些悔恨,是啊,说到底她是小姐亲信,更应该尽心服侍,可她干了些什么?仗着小姐对她的好,竟忘了尊卑。
“无妨,我没有生你的气,给我端壶茶过来吧。”慕惜晚摆摆手,声音有些沙哑,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梗住了一般。
梅儿端来了茶水,慕惜晚喝完后,又睡了约摸半个时辰,随意的挑了件浅绿色的裙子穿上,梅儿给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带着一支莹白的白玉簪,谈不上漂亮,不出错罢了。
走出门,齐恪已经早早的等待,少年郎一袭白袍,衬得整个人俊郎风流,潇洒。
“晚儿,今日真真是清雅除尘,到哪儿定会比下那些个名媛淑女们。”齐恪笑着夸赞,眼睛里仿佛有星星在闪烁。
若是以前慕惜晚,听见这番夸赞定是双颊绯红,小鹿乱撞。
现在听来,却只觉得干呕,“恪哥哥真真是抬举我了,蒲柳之姿,那能与那些天仙一般的人比。”
“晚儿,你切不可因为你父亲去了,便妄自菲薄,你如今是平王府的千金,谁能怠慢了你去?到哪儿即使是郡主,你也不遑多让。”齐恪认真的上前说道。
“我自是知道你们对我的好。”慕惜晚垂眸。
“晚儿啊,你今日前去可要多多注意安全,通那大容太子打好关系,以后有好处。”平王姗姗来迟,开口有些急切的说道。
齐恪觉得父亲这样未免目的性太强,添了句:“父亲是为你着想。”
慕惜晚点点头。
两人各自上了马车。
平王府的马夫驾车技术高超,一路上无甚颠簸,顺顺溜溜的到了长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