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婉婉院子离慕惜晚的不算远,却也说不上有多近。
兜兜转转的绕了很久才到。
到时齐婉婉人正在院子里摆弄花草,整个人倒是很悠闲。
见慕惜晚来了,她盈盈一笑,将人给请进屋子里去。贴身丫鬟为两人分别斟茶,终于坐下后,才问起今日找她的来意。
“呵呵。”齐婉婉掩唇一笑,说道:“今日去妹妹屋里,其实是还关心你的伤势,如今见妹妹能走这么远的路来找我,看样子已无什么大碍。”
慕惜晚这才恍然,笑道:“我的伤势如今已无什么大碍,还请姐姐放心。”
此番无话,两人又都分别喝了些茶水,一时间屋子里倒有些沉默。
抬头四处打量一下齐婉婉的屋子,发现还真是简陋非常。这屋子不算小,再加上地处偏僻,很少有人往这边来。
齐王府受宠的小妾们,都住在西院,就连自己这个外来的,都住在西院。倒是像齐婉婉母女这种不受宠的,倒是委屈的住在这里。
有些像是皇宫里的冷宫。
屋子里也十分贫寒,除了一些做做样子的花瓶,竟然连一样装饰品都没有,除了一些自己绣出来的画卷。
“我这屋子里倒是叫妹妹笑话了,好在还能有一些清茶来招待你。”
齐婉婉独自打趣,倒是叫慕惜晚收回了视线,堪堪一笑。
“那是姐姐没见到我刚搬过来时,屋子里虽说装修的富丽堂皇,却也是人心隔肚皮,这个院子里送来几个人,那个院子里送来几个人,每日偷鸡摸狗的,叫我烦得很。”
得了,这两人虽说一个东院一个西院,却也各有各的愁苦。
又低头喝了一口茶,慕惜晚啧啧了两声,看着茶杯中漂浮着的茶叶,笑道:“妹妹虽说过得清贫,可依我看这茶叶却是好茶,虽说和我平日里喝的不一样,可却入口清苦,但细细回味,则是透着一份清甜。”
齐婉婉没好气的笑了笑:“就你会说话,这是母亲闲来无事在院子里自己偷偷种下的,是我们家乡的茶叶,你若是喜欢,我那里还有一些,一会儿你走了,叫梅儿带些回去。”
嘿嘿一笑,慕惜晚倒是没和她客气。
“带些回去自是好的,改日我再来时,也给你们带些好东西来,咱们经常互通往来,哈哈,也是好的。”
摇摇头,齐婉婉倒是没再说话。
这两人互相一番打趣,关系倒是再近了一些。
且慕惜晚也见她是真的相信自己了,于是将茶盏放下,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姐姐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这么一直在平王府中苟且偷生,表面上过得再怎么光鲜亮丽,实际上也是在别人屋檐下苟且生存,终究是要看人脸色。
果真,齐婉婉听后沉默了许久,最后双手紧紧握着,手背上青筋都凸起了好多根。
“脱离齐家,远离苦海。”
慕惜晚叹了口气,这齐婉婉此时只知道那齐家父子人面兽心,倒是不知道他们已存有谋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