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随着这段日子来齐恪的行动,慕惜晚已经感觉某种计划似乎已经逐渐深入到一种不可退却的地步。
而老祖宗的师弟身份显然不简单,齐恪既然愿意让她来件,不过是为了后面的事情进行的平稳有序,不至于出太大的意外。
慕惜晚是个聪明人,尤其是死过一次的人,看事情更容易八面玲珑,不至于别人对她笑一笑就是对她有意思。
与师弟寒暄了一会儿,慕惜晚就推脱说有些累了离开。
这慕惜晚离开的背影,师弟与齐恪久久不动,显然各怀心思。
蓦的,等她北一消失在长廊拐角处,那师弟身子才终于动了动,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扔给齐恪,“这个找机会让她吃下去,她便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齐恪下意识伸手接触他跑来的瓶子,一听他说的话,脸色便沉了沉,“孙前辈,我觉得我已经掌握了她,不必再用这些多余的东西。”
毒药被说做是多余,又被说成是东西,孙岱云也并不恼怒,从始至终,也没有为自己的做法有一个字的解释。
江湖中高手,难免有些自己的小脾气。
齐恪正要将那药瓶再给他扔回去,却见门一开,一个身高体壮的人直直走了进来。那人一身深棕色长跑,袍子上印着一种不知名的花。
他双手背在身后,身子却站着笔直,尤其是一张脸不怒自威,他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深深地压迫感,这人这个是平王齐桢。
齐桢斜斜看了眼齐恪,知道自己这儿子什么都好,也够狠辣,很得他的欢心,只不过就是太优秀了,才会刚愎自用。
他直直从齐恪身前走过,声音也透着一丝凉意,“按照先生说的做。”
齐恪自幼跟随父亲长大,心中却对这个名义上的也是和他有着真正血缘关系的父亲很是忌惮、惧怕。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他心中也有着旁人不可替代的角色。
他渴望得到他的表扬。
齐桢自然这样说了,他自然不会出言去抵抗,只能冷眼扫了眼屋内的两人,连声告辞。
孙岱云看着齐恪走出书房,脸上神色有些飘忽不定。
却突然听得齐桢说道:“我那儿子,给先生添麻烦了。”
孙岱云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摆摆手。
他在府里的地位很特殊,但是他也有那个特殊的本事。
齐恪从书房内阴沉着一张脸走了出来,路过的下人见了,都纷纷退避,甚至连招呼都不敢打。
他一路绕过书房回到自己的院子,一路上都将那瓷瓶在手中攥的紧紧的。若不是知道手里这个东西有着大用处,虽说有些鸡肋,但终究是父亲交代过的。
否则,他早早便将那东西给捏碎。
他自认为这些日子已经将那慕府独女给政府,每次他去她的院子,都能看见她含笑敛眉,脸上既有喜色又有害羞之色。
这分明是对自己早已有了倾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