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前面有家客栈,您可以去那里更衣。”剑染轻功不错,已经把前方打探清楚了,对慕惜晚恭敬但生疏地一拱手。
“有更衣的地方便好!”齐恪松了一口气,然后转过头满脸热情道,“我去替你买衣裳来,喜欢什么样式的,尽管与哥哥说。”
慕惜晚还没张开口,丰承奕便率先脸色不善道:“不劳贵客费心,我自然会给我的妃子准备。”
齐恪笑容有些僵硬,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
但丰承奕完全不给他机会,声音虽然保持着客气,却又冷了一个度:“平王世子自北燕远道而来,难道会清楚大容的衣裳铺在哪?”
他们僵持的片刻,剑染已经买了一套回来,塞进慕惜晚怀里。齐恪只好咽下不服气的话,脸色也不大好看了。
慕惜晚冷得牙齿都有些打颤,无心他们的争执,抱着衣物跑进了客栈。齐恪一拎腿,竟然还想往进跟。丰承奕直接闪身过去挡在他身前,剑眉不悦地皱起。
慕惜晚手脚极快,可她已经穿好了衣服,却还在铜镜前发呆。
今日的三人行,不管怎么看,都绝对是很好的机会拉开她和丰承奕的距离。
可是她脑子里一连几个备选方案,都被她自己否决了。别齐恪装的人模人样的,她可是见识过那人的心机深沉。
想到那些不愉快的前尘往事,慕惜晚就用力甩了甩脑袋。
不管怎么说,用齐恪来拉开距离,都太让人恶心了!
慕惜晚正苦恼之时,剑染又像一道影子一样无声无息地站在了她身后,一出声惊得慕惜晚瞬间回神:“太子妃,您换好了,就随我出去吧。”
“哦,好。”慕惜晚点了点头,有些计划被撞破的尴尬。
剑染立刻察觉了她的不对劲,几不可见地皱眉,却立刻转开了脸,没让慕惜晚看见她脸上的不满。
慕惜晚则是心里还在纠结,该找什么样的方式来拉开和丰承奕距离。
一路上慕惜晚都有些心不在焉,身为太子妃,却对太子丰承奕表现得可以说是冷淡。剑染更加怀疑她做太子妃是别有用心了,不禁撇了撇嘴角。
齐恪也发现了慕惜晚的异常,先往过贴了几步,然后伸手要试慕惜晚额上的温度。
他还没碰到,慕惜晚先一偏头闪开了。
“怎么脸色这么糟糕,是受寒发热了不成?”齐恪脸色微垮,却还是摆出关心的大哥架势。
慕惜晚控制不了自己的反胃,她勉强地扯出笑容:“我没事。”
丰承奕心里暗暗吃味,上前一步,将两人隔开。慕惜晚往另一侧靠了靠,也在远离齐恪,看样子并不喜欢齐恪。
齐恪似乎也感觉到慕惜晚情绪并不高,路过一条小吃街时,率先提议:“走了这么久,惜晚肯定饿了,不如我们到这里转转?”
其余的几人分明是不情愿,但皇上让他们陪同齐恪,也只好同意了。一行人进了拥挤的闹市,丰承奕不动声色地靠近了慕惜晚背后,仿佛一尊守护神似的,紧跟着她。
齐恪走在最前面,看到精致的糕饼,便掏出钱袋想买来给慕惜晚。结果他刚拿出钱袋,便手上有一阵风刮过,他还没看清,手上的钱袋就被抢走了。
那人也不知道自己抢了谁,总之拔腿就跑,差点将躲闪不及的慕惜晚撞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