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寒栖宫?”慕惜晚蹙眉看着眼前贪得无厌的男人,“寒栖宫地处偏僻,早年间是关犯事妃子的地方,是一处冷宫。后来因为死了人便没人去了,时间长了也就荒废了,如今那里不过是一处荒废的宫殿而已,太子殿下去哪里做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目的,记得你的承诺,我怎么说你怎么办就行,你就说你知不知道那地方在哪里?”齐丞安并不明说自己的目的。
慕惜晚倒是好奇,他一个别国的太子,是怎么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知道这宫里有一个叫寒栖宫的地方。
“说,你出入宫中频繁,一定是知道这地方的。”他根本不给慕惜晚找借口的机会。
“我是知道。”慕惜晚犹豫了一下,知道不说不行,于是低声道,“在北门进来的西北角。”
“哦,原来在那里啊。”齐丞安听完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可以进去了吗,今晚的人多,我与你在这里避免不了被突然窜出来的宫女或者太监看见。”慕惜晚谨慎的观察了一眼漆黑的四周,发现很是安静。
“放心,本太子侍卫跟在身后,没人能靠近。”
慕惜晚无语,这家伙倒是一直胆大,进宫来参加宴会,身后只带了一个侍卫。不过也是,以他的身份别说死在大容,就是受点伤都会引起两国大战,前几天丰承弈也是因为这个事情忙活着。
“你可以走了太子妃。”出来太长时间也会引起别人怀疑,齐丞安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就不为难她了。
慕惜晚点点头,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一路上她特意选了光线不好的角落走,避免被人看到自己。
刚进了大厅,丰承弈就跟了过来,拉住她的胳膊低声地关怀:“你刚刚去哪里了?”
“我有事跟你说。”慕惜晚低声道,正想开口,看到齐丞安慢悠悠走了进来,便又打住了。
丰承弈看她反应一眼,心里头猜出了大概,也不着急听发生了什么事,而是装作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继续回到座位喝酒。
慕惜晚跟着坐到了他的旁边,也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
大厅的晚宴继续热闹的进行着,一会儿十几个身穿红纱的舞妓陆陆续续身姿妙曼的走了进来,站到了中央。
对面齐丞安的视线被挡住,慕惜晚见机行事,极快的用手指沾了酒水在她的桌子上写了“寒栖宫”四个字。
丰承弈假装喝酒,视线注视着她手里写字的动作,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顿了一下,看了她一眼。
“剑染。”慕惜晚低声说了一句。
丰承弈瞬间懂了,她这是让他把剑染派去寒栖宫。
“他说了什么?”此时丝竹乐声起,大厅里一时热闹,也没人关注这边了,说话声音也被掩盖了。丰承弈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舞蹈,假装手里端了一杯酒喝着,低声问道。
慕惜晚看一眼对面,也跟他一样目不斜视,就算有人看到,也只看到二人在毫无交流的喝酒,没人能看到他们的嘴巴在动,在说话。
“问我寒栖宫的方向和地点。”慕惜晚低声道。
“……”丰承弈蹙眉,一瞬间似乎又明白了齐丞安的意图。
“他是想从那里得到什么?”慕惜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