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论完之后,在侍卫的带领下,慕惜晚和丰承弈来到了后院关押齐慧的地牢。
一进门靠近牢房,慕惜晚就看到一个蓬头垢面、满身脏污的女人软趴趴地趴在草席上睡着,头发凌乱的遮住了原来的面目,满脸苍白,奄奄一息。
“最近给她饭吃了吗?”看到她这副模样,慕惜晚问身后的侍卫。
侍卫点头:“回禀太子妃,给了,每顿都给,不过量比较少,把命吊住就行。这个女人阴险狡诈,善于偷奸耍滑,属下们怕给她吃的太饱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可以,你们做的很对。”丰承弈冷笑了一声,“怎么,这又几天过去了,还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吗?”
“还是之前殿下审问时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真正有用的一个都没说出来,反倒是骨头挺硬的,用了一些刑具后也不招供,但也让她吃足了苦头,给了她一些教训。”
慕惜晚看着牢里那个满身狼狈的女子:“把门打开。”
“是,太子妃。”侍卫点头,拿出腰间的钥匙把牢门打开了。
也许是外面的几人说话的动静吵醒了沉睡中的齐慧,等到慕惜晚进去的时候,看到她缓缓睁开了眼睛,颤巍巍地勉强坐起了身。那双睁开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是恶毒的恨意和怨愤,似乎恨不得生吃了丰承弈和慕惜晚一般。
“齐慧,你怎么样,想清楚了没有?”慕惜晚看她这幅咬牙切齿的模样也不在意,反而是蹲下身子与她平视。
谁知齐慧根本不发一言,冷冷地瞪了慕惜晚一眼,便将头转向了旁边。
慕惜晚挑眉:“你这是不打算与我说话?”
“……”齐慧依旧不言不语。
慕惜晚轻笑一声,眼底突现冷酷:“你要明白,说了话也许你还有一条活路,倘若沉默寡言,你觉得我们有多少耐心让你一直活着?”
也许是这句话触动了齐慧,她终于转过了头愿意正眼看着两人,一开口,声音却是嘶哑无比的:“你们把我折磨成这幅模样,还要妄想我开口企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
不待慕惜晚说话,她又道:“你们肯定是没有找到你儿子吧,倘若找到了,如今也不可能再有耐心让我活着。”
“你倒是活的挺明白的。”丰承弈冷哼一声,“怎么,到了如今还是不打算告诉我齐丞安有什么阴谋。”
齐慧冷眼看着面前这个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名义上的丈夫,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嗤笑了几声:“是我自己有眼无珠,太过单纯,轻易地相信了齐丞安的话跑来让他利用。”
倘若不是被齐丞安利用露出了马脚,她也许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侧妃,不至于落到如今的这个下场。就算不来大容,那她在北燕也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总之无论到了什么地步都不会沦为阶下囚,比现在差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