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有好东西？”
郑玉进神秘笑笑：“有色金属进出口公司的小仓库，你将来的那个应该用得上。”
“金属进出口公司？有人把老的金属质地文物给卖了？”
郑处长笑笑，道：“那倒没有，不把文物当回事的不光是什么外面这会的华夏人，其实全世界都一样。反正你就别多问，到时候也穿着一身，就装着当我的小跟班，绝对有惊喜！”
沪市的文物商店规模还是有的。而且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通商口岸，这里货色不少，很多出售的文物还极有特色。
不过这趟吴长庚就是来当小跟班，其它啥事都不管，纯粹当看客。
中午作为文物商店领导郑处长要调用属于自己管理的那一部分书画库存，这过程非常顺利：反正就是分开存放的，用单据一对照，一个小时就搞定！
书画一拉回库房，留守的工作人员在食堂给几个人留了点饭，就随便巴拉两口，郑处长说先要回家去休息一回。
他家距离库房也就两百来米，在一个民国年间修建的西式四合院里，有一楼的并排四间房子。
下午三点不到点就回到库房那，一辆五吨的东方风和两辆挂车都已经到了。
还好门口空地够大，不然都停不下。
开始干活！
郑处长还借来了辆叉车，车厢里垫上旧布增加摩擦力，同时防止把家具撞坏了。
数量惊人的珍贵旧家具开始分门别类装车，直忙到入夜，两辆挂车差不多都给装满了！
连吴长庚这个打酱油的都累得够呛，更别说“装卸工们”。
说起来都让人很难相信：150余幅字画算了21万外汇券，两车紫檀与黄花梨家具才17万！
这都已经是研究员和财务几次仔细核对后的结果--如今旧家具比不上字画，也就这么回事。
吴长庚干脆先给了10万美元，够不够明天再说。
10万美元，吴长庚就把整个沪市地区至少一半以上的明清黄花梨、紫檀家具给包圆了！
按照郑处长的说法：经过特殊时期的原因，如今沪市地区还保存完好的这两类家具，最经典的展览馆里至少占了三分之二，而库房里的至少是整个展览馆的百分之九十！
至于多出来的那辆东风明天还要用：郑处长和吴长庚在装货的功夫，抽空进去了一趟小库房大概看了看，里面不仅仅有些西洋瓷器，还有大量西洋油画和几件西洋家具，甚至在最后边都还有两尊大理石雕塑。
而大库房经过这半天的折腾，除了吴长庚不要的那些数量惊人的出土器物，还有不少零碎，需要明天再看。
……
晚饭吃得就像打仗一样快，吃完一看才7点，开上工具车，吴长庚和郑处长一道，到了沪市有色金属进出口公司的小仓库。
已经有人在等着：50来岁的是徐经理，还有位二十七八岁的叫陶阳的业务员。
郑处长和徐经理是老朋友，这趟是来收购有色金属类古旧货物的。
至于为什么是晚上来?郑处长可不管这个！
他带着文物商店收购文物的正规收据，至于对方接下去怎么做，他管不着也懒得问，反正自己不贪单位一分钱就行了。
“老徐，最近有什么好东西?”一见面就问。
“我说我的郑大处长，我这的好东西一到你眼里能说个还行就不错了，老规矩，看货。”
一进库房，吴长庚看到这里就像金属公司的仓库，只不过堆着的基本上是二手有色金属，铜、铝、锌什么的都不少。
库房里还有个上锁的单间，开门亮灯。
好家伙，这里头放着的东西绝对吸引人！
到底有啥?
压扁的欧洲旧铜壶、完好但脏不拉几的铜盘有一堆，还有大大小小四五个麻布口袋，角落上还竖着个六十来公分高的铜质罗汉塑像。
“我估计着也就那个铜像你看得上眼。”
一听这徐经理的话，郑处长道：“有没有人看过?”
“呵呵…你前段时间不是去京城了嘛，这东西是从从南亚进口的一批废铜材里找出来的，就让文物商店的老楼先看了，结果那小子小气的很，这个大铜像才出两百。
都有20公斤重，他这是让我当废铁买啊！我一气之下就都没卖给他！”
看得出这徐经理都还有点尴尬，不过郑处长没多说，而是示意了一下吴长庚。
当跟班就得有跟班的觉悟，上前把那个铜像搬了过来。
铜像脸部没有破损和划痕，但罗汉底座位置有几道碰伤，总体给吴长庚的感觉还可以。
郑处长也仔细看了看，一会后道：“这个最多500。”
徐经理一听，面露笑容也不加价：“行，你是行家。”
说着他又把一个奇形怪状的佛像从个口袋里取了出来，吴长庚眼尖，看到这个口袋里装的似乎还是各种个各样的铜币。
吴长庚弯腰干脆打开了另外几个口袋：铜的、铝的、镍的，甚至还有一小口袋银质的老旧钱币。
“处长，要不要挑一下钱币?”
吴长庚会说几句“阿拉”沪市话，但不标准，说的干脆是普通话。
刚才做过简单介绍，郑处长说这是跟着自己学习的学生，也不算瞎掰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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