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看的叫人头皮发麻。
她硬着头皮，将自己的视线挪开。又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人，挣扎了几下。
头顶传来微不可闻的警告声，腰间的手也收紧了，“别动。头上也有。”
她瞬间就不动了。
虽说曾经是杀人不眨眼，可这种被包围的滋味，她还是不太想去尝试的。
自从他说头顶也有时，夜北月便不敢再乱动了，后颈也只觉得凉飕飕的。
“那咱们怎么办啊。”她小声问着，头发发麻。就这么站着也不是事，他身上还靠着她的血来维系的。
一动脑袋，脸贴上了一块温润而又温暖的地方。两个人都僵住了，他没吭声，她也没有做声。
谁调戏谁在先的，也分不清了。
熬了一会，还是商雁忍不住了。
撕了一块她的衣角，将她的眼睛蒙上了。夜北月只觉得不安，“你……你要干嘛。”
后者并未吭声，仔细的打了个漂亮的结。而后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本尊去替你铲平这些怪物。在这之前别摘下。”
轻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后颈还有肩膀上，叫人觉得痒痒。
她却忍不住红了脸，低头左右别扭着。
他轻笑一声，取了她腰间的软剑。
夜北月一惊，急忙后退一步。却又被他给扶住了，牢牢固定着在原地，她这羞红脸的模样，倒是让人忍不住动情。
可现在不行。
长剑寒芒，他纵身一跃。随手一划，如同拿着拍子拍打墙上密密麻麻的蚊子一样。
那些个红眼绿皮的怪物，被一一斩杀。
峭壁上是紫色的血，浓郁的味道叫人忍不住反胃。
那些个东西，受到了惊吓，便忍不住想要凑过来同他殊死搏斗。
商雁却没给它们机会，手在空中打了一个法诀，被冻住的瀑布重新开始奔腾起来。
那些个东西，被冲了下去。
又回到了原地，他将这剑放下来，替她将脸上蒙着的绢布取了下来。
她这慢慢睁开眼睛，视线还有些朦胧。
商雁却不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脸色煞白，整个人虚弱得如同林妹妹似的。
摇摇晃晃的站在她跟前，像是下一秒就会扑进她的怀里。
夜北月看着他这模样，心里也是有几分歉疚。
“你没事吧。”她这扶着他，要他站稳一些。
商雁继续卖惨，“我……我大概是……”
他两眼一闭，倒在了她的肩窝里。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夜北月将他给放下。
小心翼翼的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对面是已经解封了的瀑布，她看了一眼，又看着商雁，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应当怎么办得好。
望着自己手背上的痕迹，她略一思索，划了自己的手心。
甜美的血香瞬间弥漫开来，他还没懂，自己的嘴巴便被掰开了。那浓郁的香味瞬间入了他的喉咙。
商雁睁开眼睛，握着她的手想要制止她这动作，便也顾不上什么温柔，凌厉的质问着：“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晕倒了吗？”她扭了扭自己的手心，脸色隐约开始发白。
这几日用的血多了一些，前面的还没补上，这会便又开始放血了。
商雁将她的手给放下来，手指在她的伤口抹过，那道口子便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