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商雁一摆衣袖站了起来，带着威压看向殿内。
大臣们见商雁发火，战战兢兢，伏头跪了下去。
“那么，这个规矩就从暮云打破。此事不可商量，如有再议，革职返乡！退朝！”商雁不留给大臣们任何反驳的机会，亲自去将台下的夜北月扶起，冷着脸离开了早朝大殿。
大臣满脸错愕，面面相觑，没想到皇上在此事上如此固执、果决，不惜与整个朝廷为敌，不过为了一个暗卫？
“吾皇千秋万代！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商雁和夜北月走入后殿，大臣们皱着眉头起了身。
“皇上这是怎么了？不过一个暗卫，何必和大人您大动干戈的？”
先前为首的大人不发一语，紧皱眉头，过了半晌望向商雁他们离开的方向道：“怕是有人从中作梗，挑拨吾等君臣的关系。”
“夜北月！”旁边的大臣惊道：“一定是她，刚才她一介女流竟敢在大殿上放肆，拂了大人的面子。”
“臣等为了皇上，国事鞠躬尽瘁，最后竟不敌一个女子的枕边风，成何体统。”
为首大臣闭目，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这种迷惑君主的女子断不可再留，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殿外，商雁和夜北月已经走出很远。
商雁看见夜北月还呆呆地盯着木盒，明显还在为了刚才的事烦心，将手搭在了夜北月此时略显单薄的肩上。
郑重承诺道：“这事，你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夜北月看着商雁，竟然一时之间说不出的安心，轻轻的点了点头。
次日，宜火葬。
暮云剩下的残肢已经全部被放入了专门用来火化的棺材内。
烈烈的火苗映在夜北月的眼中，炙热的温度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蒸干。
“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暮云。”夜北月看着被火焰包围的棺材，燃烧成了灰烬带着旋飘在天上，一字一句道，“我一定会杀了上官燕天为你报仇。”
商雁将夜北月眼底的仇恨看得清清楚楚，一把抱住了夜北月，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怀中。
“是我的错，我本该好好保护你们。”
温暖的怀抱，让夜北月的眼中的泪水终于止不住地流了出来，濡湿了商雁的衣襟。
“我一定要杀了他，杀了他。”
商雁轻轻地拍着夜北月微微颤抖的后背。
眼前火光肆意照亮了还没有亮的天空，燃了几个时辰，二人便看了几个时辰，直至这名忠心耿耿的男子，从有血有肉的人化作了一捧黑色的灰烬。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商雁看着暮云下葬后，温柔地牵着夜北月的手。
夜北月和商雁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两人并排走在夜色之下。
夜北月的生活在那场冲突之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暂时还没有人找她的麻烦。
但是商雁却不同，他身为一国之君，不得不为了国家与那群大臣们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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