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夜北月摇了摇头，“有什么事么？”
“夜老师，我们是不是……太弱了。”风语犹豫了片刻后才将弱这个字说出了口。
无论是他还是另外几人，从小就都是公认的天赋少年，在做了夜北月的学生后他们的信心更是翻着倍的增加。
他们能够合作猎杀二阶魔龙，他们能够打败其他同样号称天才的同龄人，他们甚至连年纪比他们大的“天才”也能够击倒。
他们太久没有尝过失败的滋味，今日的一场惨败犹如一盆冷水，亦如当头棒喝，仿佛是在告诉他们，那些成功都是你们的错觉，你们还是太弱了。
连几人之中心性最为成熟的风语都这么想，可想而知其他几人的心情。
夜北月叹了一口气，“你们并不弱，只是面对的对手太强，这句话我今日说了很多次，并不是安慰的话，而是事实。”
今日她和凌萧都把这句话挂在了嘴边一般，说了不知多少次，然而正是因为说得多了，反倒让少年们觉得这话只是为了安慰他们，并不是事实。
“可是，这刚刚是第一场。”风语的声音更加低落。
他们自己其实也知道荒域与魔都之间是有差距的，不过显然他们将这差距想得太小了一些。
他们想到的是拿不到最后的冠军，完全没有想到连第一场都完全打不赢。
夜北月是理解他们的，每一个被冠以天才名号的人大概都要经历这样一个阶段，他们忽然有一天见到了胜过自己的天才和更强的强者，忽然意识到自己先前的见识有多么短浅，信心有多么可笑。
这样的失落与自我怀疑并不是因为心性不够坚强，反而在这个时候更应该得到鼓励与安慰，快速的重拾信心，继续修炼。
“这的确是差距。”夜北月说道，“不过这是荒域与魔都的差距，并不是你与强者的差距。”
风语的目光忽然亮了亮，“夜老师，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有一天，你会比今日你见到的强者更强。”夜北月打断了他的话，这话自己亲口说出来才更有气势一些。
风语重新扬起了笑脸，“谢谢夜老师。”他由衷的说道。
“对了。”夜北月话锋一转，她觉得自己是时候把这件事说出来了，“这次比赛结束后，我大概会离开一段时间。”
“离开……”风语刚刚扬起的笑脸忽然收了回去，眉头微微皱了皱，似是在咀嚼夜老师口中的这个离开究竟是什么意思。
“对，离开。”夜北月点了点头，“以后不能一直陪着你们了。”她轻轻笑了笑。
“是因为他们么？”风语开口问道，他不说“他们”是谁，夜北月也知道他说的是商雁与叶惑。
风语这个人当真是通透，或许第一次看到自己与他们二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便已经多多少少猜到一些了吧，夜北月心中暗想，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那您还会回来么？”风语接着问道。
“我不知道。”夜北月沉默了半晌后轻声回答。
她觉得直截了当的对一个孩子说“不会再回来了”是一件有些残忍的事情，可她或许真的不会再来魔界，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一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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