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夜北月身后的商雁敏锐的捕捉到了殷落霜惊讶的神色，猜到了她在诧异什么，有些尴尬的轻轻咳了一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都不打算参与对话的他第一个问出了这个问题，将话题带上了正轨。
“令郎实在是……”
殷落霜叹了一口气，她原本想说太烦了，不过又觉得当着他母亲的面这么说着实不太礼貌，便终究没有说出来，“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封了魔气定了身，绝没有伤他的意思。”
说着，她伸手凌空点了几下，解除了纳多多的定身，也恢复了他的魔气，“失礼之处还望海涵。”语气很是诚恳。
被束缚了许久的纳多多一得到自由便又想冲上去找慕枫算账。
“够了。”夜北月出声喝止道。
纳多多虽然一向任性，但最听夜北月的话，此时听她出声，立刻乖乖的收了手，站回到了她的身后，只是神情上还是满是怒意。
殷落霜与慕枫对他这般的执着早已经习惯，见怪不怪。
“道歉。”夜北月说道。
场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过了半晌纳多多才反应过来，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议的问道：“我？”
“不然呢？”夜北月反问。
“凭什么！”纳多多不服。
“道歉。”夜北月懒得解释，语气比上一句强硬了许多，转过头来目光直直的盯着纳多多，看得纳多多打了个哆嗦。
纳多多纵使心中有一万个不服气，到底还是听了夜北月的话，磨磨蹭蹭的走上前去，别别扭扭的说道：“抱歉。”声音轻得他自己恐怕都没有听清。
夜北月微微皱了皱眉。
“好了好了。”殷落霜见夜北月是个明事理的人，放心了许多，只要有这个让纳多多道歉的态度就够了，她又不是真的想要和这个孩子计较什么。
“令郎与慕枫之间可有什么仇怨？”殷落霜犹豫了片刻，还是多问了一句。
“有！”纳多多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看着慕枫。
慕枫简直有想翻白眼的冲动。
“闭嘴。”夜北月再次喝止，随即看向殷落霜，“都是陈年旧事，不必再提，就事论事，今日之事的确是他的不对，另外，他只是我的学生，不是儿子。”
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不然殷落霜一口一个令郎，商雁还站在后面听着呢，着实不妥。
“啊……抱歉。”殷落霜连忙改口，心中暗道这孩子怎么连娘亲这种称呼也要乱叫。
“既然是陈年旧事我也就不多问了，夜老师请便。”她也没有太多追查的好奇心，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次实在是给贵学院找麻烦了。”夜北月诚恳的道了个歉，“告辞。”
一行人离开了天成学院，没有再惊动学院之中的其他人。
“娘亲，她就是当初给华苏下毒的人！”纳多多出了天成学院还在不服不忿，以为夜北月不知道她是谁，再一次提醒道。
“我知道。”夜北月有些无奈的扶额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