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鵉云知道了。”她端坐在傅瞳面前,这次才抬眼看向傅瞳,“不知小姐这次回来有何贵干?要贱妾把楼主找来吗?”
傅瞳摆摆手。
“现在还不是惊动他的时候,先去搬几坛好酒来。”她摇摇手中的酒盏向鵉云示意,“此时我们就只喝酒。”
“诶诶!”清野越过小桌夺过她手里的酒杯。
“不准再喝了,我们的时间不是很多,现在就开始讲正事吧。”
说到这里,傅瞳也不闹了,她扶头一副难过的样子道:“唉,都说了今天就好好的放纵放纵呢,你这是做什么,真是让人伤脑筋。”她笑着把那酒盏随手扔到一边,然后蹒跚着站起来,裙角有些碍眼的酒渍,不过这并不影响她整体的美丽。
“鵉云啊,上一次送来的人呢?你知道他在哪里吗?”傅瞳微笑着,但是那笑容里显然没有多少暖意。
鵉云垂下头问:“小姐说的是那个天族人吗?”
傅瞳拖着步子倒在软塌上,望春楼就是这点好,底盘够大,服务够周到,就算是在隆冬榻上也感觉不到一丝寒意,她惬意的叹口气道:“嗯……不错,那人现在在哪里。”
“遵楼主的意思,已经把他送回军营了。”
“哦?”傅瞳侧生躺着,修长有致的身形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她单手撑头道:“鵉云啊,我听说你是祁诏救回来的?”
提到祁诏,鵉云的眼里全是感激,“是的。”
傅瞳绕着鬓角的一缕头发看着她绰约多姿的身形,笑道:“身子倒是生的美丽,就是这张脸太平淡无奇了点。鵉云啊……”
“在。”
“你可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鲛珠啊……”傅瞳不怎么舒服的挪挪脑袋,“传说那是遥远东海深处的鲛人所滴下的泪水化作的犹如星辰般耀眼的珠子,黑夜中有了它就像是白昼。”
“最神奇的是,这鲛珠还可以入药,不管是人还是妖,只要吃了它就能掩去身上的一切气息,宛若是一个普通的人族。”说到这里,傅瞳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冷。
察觉到傅瞳毫无保留所暴露出的杀气后,鵉云叠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留痕迹的握紧,面上倒是一派镇定道:“贱妾有所耳闻,不过鲛珠乃是无价之宝,常人是不可得的。”
傅瞳双眼微眯,“常人自然是不可得,但在这大陆上只要有钱有什么东西是买不到的吗?何况是颗小小鲛珠。再者说了,这两年出现的非正常人恐怕也不少呢。”
鵉云闻言跪在屋中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她的身子正不自主的颤抖着。
要说她的身份就是傅瞳知道了也没什么奇怪,但傅瞳此番话显然不是针对她的身份,难道说……鵉云错愕,随即那双还算是漂亮顿时惊惶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