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怕的一件事,大概就是害怕自己一旦相信了,去依靠他了,那万一有一天,这个依靠不在了呢?
如果说到头来还是会失去,那么,她宁愿在一开始,不去拥有便好。
毕竟,不去拥有的话,那就谈不上失望或者绝望了。
江沅才二十,哪怕她再怎么成熟,也比不过巩眠付这只老狐狸,仅仅一个眼神,他就把她的那点心思给琢磨了个遍。
江家的那些事他也有耳闻,只是谁也没有说破,他看着她,眼角的笑肆意拉开,棱角有致的唇瓣浅勾。
"江沅,你想过要跟我离婚吗?"
她愣住,不明所以的抬起头。
男人单手插在兜里,房间内过分的静谧,他那浑厚低沉的嗓音久久回荡,挥之不去。
"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要跟你离婚。"
江沅觉得,今天晚上真是一个奇特的夜晚,她忍不住怀疑,难不成,她现在是在做梦,所以才会那样的不真实?
"为什么?"
巩眠付没有立即回答她。
他侧目,望着窗外那一片浓郁的黑,如同他眸底的深邃。
"你应该知道,我曾经有过一段婚姻。"
他顿了顿,随后收回了目光,改而瞅着面前的她。
"第一段婚姻,是我爸想要的所谓门当户对,他觉得,婚姻没有必要掺杂感情,那都是害人的东西,反正说白了,女人就是生育的工具,是谁成为巩家的三少奶奶,不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