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住了脚步,虽然她见到巩眠付的次数不多,但是这般出色的男人,她不可能忘记。
尤记得那个时候,当她从吕静的口中听说江沅要嫁给巩家三少时,她心里是有着得意的,因为众所周知,巩家三少那事儿不行,也就是说,是一个没法给女人幸福的男人,连最基本的夫妻生活都给不了,还能幸福到哪里去?
然而,当她亲眼看到巩眠付,却不由得惊叹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那般出色的男人。
说巩眠付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委实不为过,她见过那么多的男人,从来都没有见过像巩眠付这样好看的男人,仿佛将全世界的优点都集合在他身上尚觉不够。巩家在安城的势力无人不知,但他从不自傲,也不仗着自己的出身而为所欲为,偶尔一笑,那笑足以让任何女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关于他的绯闻不是没有过,像他这样的男人,几乎是所有女人的梦想,哪怕大家都知道他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也阻挡不了那些女人前仆后继的想要爬上他的床。
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秦慕思心里清楚,要不是知晓巩眠付没法给一个女人“幸福”,她早就哀求吕静,让她取代江沅嫁进巩家,又或者,成为那些想要爬上他的床的女人之一。
她从来都不会掩饰自己的贪婪,这种性子,是从小就养成的,当她还是秦家的女儿时,不堪的生活让她明白一个道理,机会是靠自己抓住的,试图掩饰的人都是傻子,只有傻子才不懂得紧紧握住手心里的东西,然后,让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变成属于自己的。
秦慕思看见那个男人往住院部而去,她没有丝毫犹豫,抬步朝他走了过去。
巩眠付是自己过来的,平日里跟在他身边的老白难得不在,他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还好,这个时间点江沅应该还醒着。
昨天这个时间,他是早就守在床边了,只是今天下午巩老爷子过来一趟,他便也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赶了过来。
因此,工作累积了不少,当他处理好,不知不觉夜已深。
他本是不用过来的,如今,江沅已经醒了,医生也说了,她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要再观察几天便可出院,可是医院那样的地方太过冷清,她一个人在那,他难免会不放心。
毕竟她才刚从祠堂那种地方出来,她年轻,胆子小,经不住惊吓,在祠堂被关了一晚上就已经吓出这毛病来了,要是再一个人呆着,也不知道会不会又出什么事。
最起码,他是这般告诉自己的。
他的步伐不算快,他想到了下午的事,当时他和江沅之间不算不欢而散,但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他说不清那一刻自己心底的恼怒到底是从何而来,他隐约知道,江沅的心里藏着不少的事,可是,她似乎并不打算说出来。
是因为,他尚且没走进她的心吗?所以,她不愿意对他剖心置腹。
正想得出神,后头突然有人喊住了他。
男人回过头,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几分熟悉的陌生脸庞,他蹙起了眉头,眉宇间带着几分淡漠。
秦慕思本还以为他会记得她,如今看来,他是已经把她给忘了,根本就不记得她到底是谁。
她难免有些失望,她垂下眼帘,没有表露出来。
“江沅比我大几分钟,我一直都唤她一声姐姐,所以,我唤你一声姐夫吧,可以吗?”
听她这么一提起,他才总算是想到似乎真有这么一个人。
“你是江家的另外一个女儿?”
竟然,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吗?
秦慕思的手握了握,随后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