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重新走了进来,只是相比方才,此刻他的表情古怪得很。
他来到他的身边,却并没有立即坐下,他似是在犹豫着什么,男人抬眸懒懒的扫了一眼,他见瞒不过,唯有如实交代。
“大门那边出了点事,有人在闹。”
“大门那边?”
听到这几个字,男人的目光一凛,他不可能不知道,江沅就站在门口的地方。
没有多虑,身体就先一步有了行动。
他将未燃到尽头的烟拧灭在烟灰缸内,自椅子上站起身来往包厢门的方向而去。
“走,出去看看。”
老白见状,忙不迭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酒店的大门,远远一看,便能看到里里外外围了一圈人,他蹙眉,这边的动静是大得很,那些叫嚣着的人声音拔尖,相比之下,那一道女声低得几乎可以忽视不算。
“我说了,我没有打人。”
男人的眉尖一跳,推开人群走了过去。
这一看,其中除了江沅以外,似乎另外的一抹身影隐隐有些眼熟。
老白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凑到他的耳边低语提醒。
“巩爷,那是江家的亲生女儿,秦慕思。”
竟然是她?
巩眠付不由得想起那一次在医院的停车场发生的事,就是这个女人,给她看了有关于江沅与巩子安有染的确凿证据。
之后,他再去细查,才发现那酒店前台开房的登记资料。
他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他也不关心这种事情,他的目光落在了江沅的身上,她站在那里,明明被人包围其中,却是一脸的清冷。
隐约的,她这个样子与记忆中的某些片段重叠在一起。
似乎也有过那样的一幕,所有人将责任推在她的身上,认定她跟巩子安有暧昧,而她一个人站在那,始终不承认。
这个人,向来犟得很,她的脾气,他也不是没有领教过。
男人环胸伫立在那,他没有站出去,也没有说些什么,权当自己是一个看热闹的人。
秦慕思一直站着没有说话,跟她一块过来的人指着江沅的鼻子不住的骂,一个说她推攘了秦慕思,一个说她打了人。
而站在江沅身边的经理不断的弯腰道歉,不止这样,他还推了推江沅,想让她也一块道歉。
只是,江沅却始终挺直背梁。
“我没有打人,我为什么要道歉?”
男人眯眼,这个人有时候当真让人无可奈何,她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为骏杰,知道适时软下姿态,但是,若她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又是犟得谁都别想让她弯下腰来。
他始终不说话,也不知道究竟在等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