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心思繁芜,咬着干蒸下意识的嚼咬,正准备咽下去,冷不防的,对面男人说出口的话让她险些呛住。
她拼命的咳嗽,拿过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大半,才总算是缓过气来。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双眸瞪得老大。
“你刚刚说什么?”
巩眠付斜睨向她,又重复了遍。
“我说,我昨天回来去了主楼一趟,跟子安见了一面,告诉他,你的身子是我破了,亲手破的。”
这样的话题,难免有些尴尬。
老白适时起身走开,只是走时那侧脸隐隐透着酡红,看上去是不好意思极了,等到他离开以后,江沅握着筷子的五指慢慢收拢。
“你真的那么跟巩子安说了?”
这种事,他没想瞒她,反正是迟早会让她知道的事,早说晚说,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
“子安确定那天晚上跟他春宵一刻的人就是你,还说你的第一次给了他,就差没拍那抹落红的照片了,我就告诉他,你去做了相关检查,证明你的处女膜完好,检查报告上都有日期,那是骗不了人的,我还跟他说,你的清白毁在了我的手上,我亲自破了你的身,所以,你是我的女人。”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还若有似无的摆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意思很明显。
江沅看着他修长的手指,那上头隐隐还有薄茧,他的手向来好看得紧,再联想他刚刚说的话,她当真觉得自己要没脸见人了。
这要让她以后怎么直视他的手?
她把头埋在桌前,长长的哀嚎了一声,脸颊红得烫手。
“你还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这话,其实也不是他第一次说了,只是这一次跟上一次,明显是不一样的。
男人的眸底笑意荡漾,他起身走到她的旁边,手撑在边上,身子微微俯下。
“我知道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闺中密事,不应该对外人说起,但是,我不希望别的男人觊觎你,甚至幻想跟你翻云覆雨,所以,只要能够证明你是我的女人,无论是怎么过火的话,我都能说得出来。”
脸是什么?
脸这种东西,从来都不存在在他的身上,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他要脸有何用?
更何况,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是再正常不过了,不管他是不是正常的男人,不管他是不是那事儿不行,最起码,他和她是夫妻,既然是夫妻,有些事情便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那床笫之间的情趣,不局限于一般般的折腾罢了。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在看到他眼中的那揶揄,她挣扎了下,到底还是闭上了嘴巴。
……
巩子安盼了那么久,终于,给他盼到了这么一天。
巩老爷子走进房间,他扬了扬手,示意佣人去把窗帘拉开,顷刻之间,房间内大放光明,缕缕的光线透过落地窗照射了进来,洒了满满的一地。
他就坐在床上,任由佣人把窗帘拉开,只是在光线照射进来的时候,他稍稍撇过脸,避开那刺眼的亮。
白晴是跟着巩老爷子一块进来的,她连忙走到床边坐下,神色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