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刚刚回到南楼时,巩爷吩咐我去做的,他说,既然照片是假的,那么,就理应把相关事情查清。”
老白没有告诉她,当时巩眠付的话还有下半句。
巩眠付还说,即便他和江沅尚且没有夫妻之实,但好歹也是他巩眠付的人,他绝对不会让他的女人蒙受冤屈。
无论如何,这事巩眠付插手了,就是一件好事。
江沅微怔,刚刚回到南楼时了么?她是怎么都没想到,在那个时候他就有了那样的想法。
她本是以为……他会对她的事撒手不管的。
她在门口站了会,跟老白说了一声,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上了个厕所,随后她便站在盥洗台前,江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绪繁芜。
在洗手间待了半个钟头,她才缓步走出去。
当她回到那间包房前,远远就看见那个男人靠着墙站着。
走廊的光不是很充足,壁灯照在他的脸上,犹如被一刀刀勾刻出的精致五官透着些许摸不透的迷魅,乍看之下,当真是一副极致的画面。
似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慢慢地扭过头来望向这一边,也不吭声,好像在等着她主动走过去。
江沅这才抬步走向他。
包房的门是敞开的,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想来,在她待在洗手间的这半个小时里,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
巩眠付再一次牵起了她的手,开始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她也不说话,只安静地跟在他的身后。
老白从车童手里接过车钥匙,打开驾驶座的门坐了进去,她和巩眠付则坐在了后座。
车子缓缓启动,向着某一个方向而去。
风景飞快地从车窗外略过,那路灯如同鬼魅一般张牙舞爪。
她收回目光,转而望向了他。
“那个人,说出来了吗?”
男人的手放在大腿上,有节奏地轻敲。
“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可是给她打电话的是中间人。”
也就是说,那个幕后的人,到底还是不知道是谁吗?
这样的结果,其实她一点都不意外,那个人是故意的,既然如此,肯定不会那么笨留下半点的线索。
到底,秦慕思还是撇得干净。
江沅又重新沉默了下来,双眸有些放空。
车子继续往前,她看着车窗外飞快略过的风景,终究,还一句话还是说了出口。
“巩眠付,谢谢你。”
她没有去看他,却能清楚地感觉得到那落在自己身上的炙热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