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还没启动车子,高铭再次走了过去,一脸揶揄地望了望他又看了看她。
“这夜晚特有的精彩才刚刚开始,这样回去未免太可惜了。不如我让他们去买些止吐药回来,让她服下以后再呆一会儿?刚才小林说,他们在城南那边的俱乐部包了场,打算来一个通宵的私人狂欢party,要不要一起去?”
说着,他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嘴角的笑带着一种怪异的意味。
“还是说,你们赶着回去‘忙’事情?”
其实不用说,他也知道这人在想着什么。男人像赶苍蝇似的朝他挥了挥手,然后打趣地瞅着他。
“高先生确定要去‘party’而不回家?我想,你今晚过来赛车你家那口子是不知道的吧?不过,你猜在你去‘party’和私下赛车这两件事情上,她更气哪一桩?”
高铭听见他的话,窒了窒,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巩眠付你好样的,你可别让我找着你的软肋,不然我一定死命地掐,直到把你掐到跪地求饶为止。”
巩眠付不以为然,让司机启动车子,随后便离开半山腰。
pagani快速地向山下驶去,车厢内特别的安静,江沅侧目看了看他,想起方才他与高铭的打赌,就忍不住问了出口。
“你和他的赌注,你不怕他向你提出什么过分要求吗?”
闻言,男人轻声一笑。
“他不会。”
她不解,“为什么?你就这么笃定?”
男人望着前方,唇角微微勾起。
“我和高铭不是一年两年的挚友了,”他想了想,“就像你跟那个曾晓晓一样。”
江沅不明白,可他说就像她跟曾晓晓一样时,她就略略有些懂的。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朋友的感情,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因为,那只能用心去感受。
第二天的课不多,她离开学校时见时间还早,就到附近的商业圈逛了逛。
都已经进入夏季了,很多的新衣服上了架,她很少买衣服,对她来说衣服够穿就行了,对她来说没有多大的作用。
虽然巩眠付也会定时让人给她采购,但到底,她还是想要用自己的钱去买自己要用到的东西。
她走了一会儿,挑了几件衣服,正准备回家的时候,在一家男装店前顿住了步伐。
橱窗内模特身上穿的衣服几乎是一眼相中,她难免有些犹豫,这么久了,她从来都没有给巩眠付买过东西,可是,就之前的那件事来说,是他帮了她一把,她给个回礼,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如此想来,她便迈开步伐,走进了店面。
南楼。
Pagani 驶进车库,男人打开车门走下车,外头,斜阳落在了他的肩上,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抬步进屋,佣人们正在厨房里忙碌着,他环视了一周,并没有看见江沅的身影,也没有多想,直接就上了二楼。
二楼的走廊上,她正好从主卧出来,见到他明显一愣。
“你回来了?”
“嗯。”
他回了一声,越过她走进主卧,今天他去了旗下的好几家分公司视察,身上流了不少的汗,黏在身上有些难受,现在的他,只能快些冲澡,舒畅一点。
他到衣帽间拿了换洗衣物,就进了浴室,待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没想到她竟然坐在那单人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