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空出一只手,挑起了她的一缕发丝,凑到鼻前闻了闻。
“这样一来,就算她想做些什么,都不敢做了。”
她倒吸了一口气,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被他给封住了嘴。
唇齿呢喃间,她只听见他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老婆,你确定要让我憋着吗?要是憋坏了怎么办?”
其实,江沅很想说,如果可以的话,她不介意他继续忍下去,反正,就算憋坏了那也是他自个儿的事,与她无关。
然而,这还是头一回,他喊她一声“老婆”。
这是再平凡不过的两个字了,只是听在她的耳里,却是足以让她的身体瞬间酥麻,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
她依偎在他的怀中,以为很快就能过去了。
可这个男人,是说什么都要折腾她。
视线晃动间,她咬着下唇不肯发出丝毫的声音,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凑到她的耳边,那男声带着几分蛊惑。
“叫出来,我喜欢听。”
但是她偏不,他见状,是使劲地折腾她。
后半夜,她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
……
屋内,一片旖旎。
屋外,秦慕思站在门口,久久没有离开。
那一直紧握的双拳微微松开,她稍稍退开一点距离,看了一眼一直关着的房门,眼底的神色有些隐晦不清。
方才屋内的一切,都无比清楚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这两个人,还当真是甜蜜得紧,却不知道,这种甜蜜到底会在什么时候结束。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向上扬起的弧度,眼底渗出了冷意。
秦慕思怎么都忘不掉,第一次见到巩眠付的情景。
第一眼见到巩眠付,是在江家的宴会上,那时候,巩眠付和江沅的婚约已经定下了,距离迎亲的日子也不短了,在那之前,她对巩眠付的印象并不好,几乎全安城的人都知道,当时的巩眠付是一个那事儿不行的男人,没有人会愿意跟一个不能给自己“幸福”的男人生活一辈子,所以,当她从江成和和吕静的口中听说了婚约的事,她是真的觉得心里痛快。
她一直记恨着,若不是江沅,她不可能在秦家那种地方呆了整整二十年,更不可能过的那样狼狈。
她的不幸,都是江沅给予的,所以,她痛恨江沅,自然也乐于见到江沅往后的生活只剩不幸。
只听说过巩眠付的名讳,却不曾见过巩眠付的真人,她便自认为那事儿不行的巩眠付必定是一个样貌长得极为丑陋的男子。
偏偏,是她错了,还错得彻底。
仅仅是一瞥,他的身影就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内,怎么都挥之不去。
她隐隐能够知道,她爱上了这个男人,不可自控地爱上。
她无论如何都要得到他,即使这个男人是有妇之夫那又怎么样?她秦慕思想要得到的男人,她就不信她会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