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就站起身来,打算往外走。
没想,他连眼睛都不抬一下,直接就淡淡的说了句。
“你不想知道眠付的事情了?”
江沅的身子僵住,禁不住蹙起了眉头。
“二哥,你这样很好玩吗?要说,可是又不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是难免有些不耐烦了,本是不打算继续奉陪,却见他抬起手,在空中虚点了几下。
“我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也可以带你去见他,但你若是想去见他,那你必须要有心理准备,那个地方对现在的你来说,就等同于像是地狱一般的地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手悄然的攥成了拳头,她觉得,巩玉堂的每一句每一个字,她都没有听懂其中的含义。
他的身子微微向后靠,将高脚杯凑到嘴边,浅抿了一口。
“江沅,你对他的了解有多少?”
他这话来得突然,让她一时之间没明白过来。
巩玉堂慢吞吞的将高脚杯放在桌子上,那锐利的黑眸随之扫视了过来。
那眼中的深沉,隐隐约约的似乎荡着什么别样的意思。
“他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开口说要娶你为妻,难道,你就没怀疑过?还是说,你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
她站在那没有说话,他笑,笑得有些放肆。
“你才二十岁,你单纯,想事情简单,这也不怪你,毕竟,你接触未深,自然很多黑暗的事情你连见都没见识过。”
她听着他的话,眉宇间聚拢起了不悦。
“二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一些话,但是,巩眠付是你的亲弟弟,哪怕你是因为巩家的那些事想方设法的打算除掉他,也不用这样对我说。”
“你觉得,我这是想要除掉他才会跟你说这番话?”
巩玉堂摇了摇头,他的脸上尽是淡然,让她看不起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有些事你说得没错,我若是想要得到巩家,那我就必须除掉他才能得到巩家,因为,他是我爸最疼爱的儿子。可你错了,即便我真的有那样的想法,我也不至于在你的面前说他的坏话,那我还不如直接对眠付下手,我在这对你说这些话,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你以为,你能动摇巩家的什么东西?你就这么高估自己的?”
她僵了僵,死死的咬着下唇。
他懒懒抬眸,面靥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然而那说出口的话,却是针针见血。
“你觉得你对他的了解多一点,还是我对他的了解多一点?江沅,你不用处处戒备的看着我,如果我要害你,我早就害你了,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帮着你,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听了以后可以当做没听过一样转身离开,你打算怎么做是你的事,我会跟你说,不过是看你可怜,要是我的孩子还活着,大概也就跟你差不多的年龄吧?”
“我的第一个孩子,是一个女儿,本来想好好留住,怎么都没想到,才五个多月就夭折了。”
巩玉堂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稍稍有了动容,她看得出来,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