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理会回答她,也没有按照她的意思掉头去律师事务所,而是直接就将车子停在路边,熄火瞅着她。
“我们迟了一步。”
闻言,她的心猛地漏了一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巩眠付的表情严肃,方才在江宅,他在听到假遗嘱的时候之所以没有吭声,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们既然弄出了这么一份假遗嘱,那就是说明了,她们已经看过真遗嘱了,还将真的遗嘱藏了起来,不然,刚才不会没有一点慌乱就让你提出证据。你没有发现吗?你妈在说那一番话的时候,神色尤为嚣张,就像是笃定你拿不出证据一样。”
江沅后知后觉记起,整个人就如同沉于寒冰中。
“怎么会这样?难道公司和我爸的遗产都要落在秦慕思的手上了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她怎么可以这样盲目的去相信秦慕思?还有我, 我怎么那么笨?为什么昨天没有让律师留下备份?如果有备份的话,我就能将遗产从他们的手里夺回来了!”
男人目光闪烁,声音有些低沉。
“江沅,你就这么想要将那些东西夺回来?当初你爸想让你进江家的公司的时候,你不是不太愿意的吗?”
“话虽如此,”她道,“可那毕竟是我爸一生的心血,我不能让它落在秦慕思的手里,我爸的死肯定是跟秦慕思有关的,我一定要夺回来。”
他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眼神略略有些幽深。
……
江沅想要找到证据,当真是困难得很。
将近一个星期,她都没能找到一些较为有力的证据,她去了好几次那家律师事务所,但那名林律师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听他的同事说,是在宣读遗产的那天早上离职的,他走得急,只是来了一通电话就不见了,而她好不容易拿到那林律师的手机号码,拨打过去竟然发现已经变成了空号。
这短短的几天,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不管她走过多少处,别人给出的答案都是对她不利的,就算她想打官司,她也只有口头证据罢了,这种“口头证据”在法庭上是不认可的。
这日,她自个儿到医院去做产检,最近这些日子,她开始有了明显的孕吐,每天几乎都不怎么能吃得下东西,巩眠付是尽数看在眼里,为此在吃的上面,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本来这一天他是打算陪同她一起前来的,奈何公司那边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她便只能独自前来。
检查的过程很顺利,就连结果也是理想的。
医生告诉她,孩子在她身体里发育得很好,之前的不稳定如今也好上了一些,只要她多作注意,过了三四个月以后,就基本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
至于孕吐方面,每个人的身体都不一样,这一点,医生还真没法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