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曼双笑得是眼睛都弯了,一字一句,咬音很重。
“我是故意守在这的,因为我知道,今天,是唐心慈回来的日子。”
江沅并不清楚方才出现在南楼门口的女人到底叫什么名字,但是她可以笃定的是,那个女人跟巩眠付有着非一般的关系,而那个女人的姓氏让她想起了温曼双之前跟她提过的那个“她”。
温曼双确实是如她自己所言的一般,是故意守在这里的。
温家虽然已经没了势力,但是,她还有很多父亲生前交好的世伯,她通过渠道,终于查探到了一些以前她不曾知道的事情。
所以,她守在这里足足三天,为了,就是这一幕。
她亲眼看着唐心慈走进巩家,而江沅跑出巩家。
任是再蠢的人,也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她乐于看见的,也是她期盼了许久的,她恨巩眠付和江沅,而这种恨不曾减少过,她现在已经接近了疯狂的地步,为了不让他们好过,她便千方百计地破坏。
其实,也算不上破坏,毕竟她对江沅所说的,都是事实。
她知道,对人最狠的报复就是寸寸凌迟,所以,她便像猎人捕猎一样,藏在暗处等待最佳时机,然后,出来给予最重的一击。
她看着江沅,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的笑。
“知道唐心慈是谁吗?江沅,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那些话?”
温曼双的话,逼得她一步一步地后退。
“你想知道他娶你的原因吗?你是不是以为他爱你所以娶你?不,你错了,巩眠付根本就不爱你,他又怎么可能爱你……”
“巩眠付娶你是有目的的……”
那一字一句,绕是她想要忘记,却始终无法忘记。
温曼双的存在,就仿佛是她心底一根永远都无法除去的刺一样,过去,她总是提防着她随时冒出来掐灭她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
然而,她越是不愿去见,温曼双便越是要出现在她的面前,似乎不将她的世界摧毁得一干二净便不肯罢休。
对温曼双而言,恨意早就已经成为了她生活的重心,时间的流逝根本就无法洗刷掉她对巩眠付的怨恨,相反的,越积越多。
即使残忍,即使会剜开血淋淋的伤口。
然而,这还不足够,不足够让温曼双痛快淋漓地开怀大笑。
“江沅,你还没认清事实吗?他爱的那个人,由此到终都是唐心慈,你又怎么可以可笑到以为自己能在他心底占据一席之地?”
温曼双不等她开口,便继续冷笑地道。
“他娶你,难道你就以为他是爱你?你错了,甚至错得彻底!巩眠付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他娶你只不过是为了报复你!”
温曼双没再继续说下去。
她想起了,当时与巩眠付的婚姻。
她守在巩眠付的身边整整两年,可由始到终,巩眠付都吝啬于给她一个眼神一个微笑,恐怕,若不是巩老爷子让他娶她,他绝对不可能点头答应。
那些事情,温曼双永远都无法忘记。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江沅,你还真可悲,如今,唐心慈醒过来了,她回来了,你也该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