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真心将宝宝和贝贝当作是她的孩子。
过去的五年,她曾经无数次崩溃过,她想要努力,想要有实力足以为当初那个孩子报仇。她像是不要命了一样,麻木地生活着。
只要每当她拼得什么都顾不上的时候,那个人,总会将宝宝和贝贝往她怀里塞。
看着宝宝和贝贝稚嫩的脸,她才不会那样地不要命。
或许,小孩子就是有这么奇妙的一个特技,无形中,让她不再被仇恨所蒙蔽双眼。
她低下头,杯沿凑到嘴边。
茶水已经凉了,饮进喉咙里,再也没有办法温暖周身。
她以为,这么多年了,她能坦荡地面对当年孩子的死。
可直到今天,那个男人的提起,却让她心里的那道以为痊愈的伤痕再次崩开。
痛,揪心的痛。
失去的,又岂止是一个孩子而已?
那一天,她失去的,太多太多了。
江沅拿着杯子转过身,推开门下楼。
另一边,巩眠付刚坐到车上,巩老爷子的电话便追来了。
他的手放在方向盘上,思索了一下,最终驱车前往巩家。
巩老爷子就坐在南楼客厅内,同在的还有唐心慈。
唐心慈的神色有些憔悴,看得出近日睡得不是很好。
他一手插在裤袋里,面容悠闲地走了进去。
见他进来,巩老爷子便立即招手让他过来,等到他坐下后,这才开口道出唤他回来的原因。
“眠付,你为什么要把那些女人都赶走?!”
巩老爷子的语气明显是带着责备,男人翘起二郎腿,黑眸深得如同一汪幽潭。
“我为什么不能赶走?爸,你要孙子,也用不着这样。”
“我怎么不能了?!”
巩老爷子拍案而起,看着他的眼里尽是震怒。
“你也不想想你都几岁了,别家的儿子在你这个年纪孙子都能打酱油了!可我的孙子呢?他连影儿都没有!眠付,若不是你把我逼急了,我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不要再抓我语病了,爸,我以为你会知道,我唯一愿意碰的人究竟是谁。”
说起这个巩老爷子就是肚子的火,他想不通,那个女人到底给他儿子吃了什么药,怎能将他儿子迷成这副模样。
“江沅江沅,你就只会提江沅!眠付,你不要忘了,那个女人已经跟你离婚了!现在在你身边的人,是心慈!”
巩眠付默了一下,转眸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爸,大概你不知道吧?当年离婚时,她怀着我的孩子离开了安城。”
“什么?!”
这件事巩老爷子是不知情的,他的神色显得尤为激动,迫切地看着巩眠付,连声音都带着些微的抖意。
“你说,江沅当年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没有掉?她竟然怀着孩子?该死!你怎么没有跟我提起这事?!”
他并没有发现,在他说出这话时,旁边没有吭声的唐心慈身子蓦地一僵。
男人看着父亲急切的容靥,只觉得是一阵可笑。
现在,对巩老爷子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关于江沅的事了,自然而然,也顾不上在旁的唐心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