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要成为众矢之的?
唐心慈杵在那,全身不停地发抖。
易珩看了她一眼,凑到江沅耳边低语:“我先去安排人将我妈送回去,等会儿我会到停车场把车开到门口,你记得在她伤口上撒几把盐,要不然多踩几脚也可以。”
听见他的话,江沅不由得翻起了白眼,他朝她挑了挑眉,这才迈出脚步走开。
不得不说,如今的唐心慈让她有些解恨,见她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她想,恐怕,这是唐心慈出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孤立无援吧?
她没有像易珩所说的那样,趁着这个机会落井下石,她也没有这个必要。
这一切,都是唐心慈自己讨来的,她做过的事,就该自己负起责任,她不会拉她一把,更不会去做一些歹人才会去做的事。
想了想,江沅选择转过身,不打算久留。
然而,唐心慈抬起头,看见不远处的她时,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自然,也不可能将她放手。
她快步走上前将她截住,那张脸扭曲得狰狞。
“江沅,你现在开心了?满意了?”
她心里好恨,为什么,她和江沅是截然不同的人生?
于巩眠付,她比江沅更爱巩眠付,甚至是可以为了巩眠付奉献出这条命,可江沅呢?
江沅凭什么这么幸运?
她得到了巩眠付的心不说,原本那些已经失去了的又重新握在了手里。
反观她,得到过什么?又曾拥有过什么?
什么都没有,她付出了一切,用尽了心思,却是什么都留不住。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她看着面前这个面容清冷的女人,她愈是清高,她心底的怒火便愈是烧得旺盛。
她不好过,也不会让江沅好过!
“江沅,你这个贱人!”
听见她的话,江沅只觉得一阵好笑。
“唐心慈,别像只疯狗在这乱吠!将你置之现在这种地步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你若没做过那些事情,又怎么会有如今的下场?你不自我检讨也就算了,还想将这脏水泼到我身上不成?”
“我为什么不能泼到你身上?”
她是一点都没觉得自己错了。
“若不是你,我现在就不会弄得这么狼狈!是你!是你抢走了我的东西!是你的出现,才逼着我不得不做出那么多的事情来!江沅,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
唐心慈明摆着就是一点道理都不讲,江沅蹙起了眉,不想在这里跟她纠缠不休,大步地越过她就想离开。
可她又怎么会离开得那么容易?
唐心慈直接就攥住了她的手,那握住她手腕的力度慢慢加重。
“你别想走!我告诉你,江沅,你抢走了我的所有,我不会让你这么得意的!你给我……”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眼前便被一道阴影所遮住。
江沅抬起头,巩眠付今天过于安静,安静到她差点就忘记了他的存在。
男人的手覆在了唐心慈攥住她腕部的手上,随后,稍稍施力,所吐出口的声音也带着明显的冷戾。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