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很确定,这个女人她是不认识的。
她疑惑地望向身旁的男人,她不知道他把这个人带到这个地方来是因为什么,她抬起手,指着那女人直言不讳地开口。
“我不认识她。”
男人又喝了一口红酒。
“我没说你认识她。”
江沅禁不住一愣,他说要来的人,是个跟她有关的人,可是这会儿又说他没说这人是她认识的,那么,现在是在干什么?她是彻底懵逼了。
巩眠付将手中的高脚杯放下,随后站起身来,他的手放在兜里,缓步地朝那个人走了过去。
那个女人似乎是被人突然带过来的,她仰着脸看他,在这安城之中,几乎是没有人不认识巩眠付的,自然,也包括她在内。
“这不是巩爷么?不知道巩爷找我过来做什么呢?”
他走到她的面前止步,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瞅着她,也不说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包房内是过分的安静,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楚听见。
这样的氛围,是让人不安的。
女人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她可不认为他让人把她带到这里来只是为了吃饭,毕竟,在这之前,虽说她知道他,但两人之间是不认识的。
旁边,江沅也觉得疑惑极了,她将放下手机,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
“这是怎么一回事?”
许是她的这一声,巩眠付慢慢地转过身来,嘴边噙着一抹淡笑。
“你应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吧?”
她一怔,一时之间根本回不过神来。
男人重新走了回来,就好像他方才只是走过去打量了一下这个人罢了。
“你当时的报道,就是她写的。”
经他这么一说,她才总算是定下神来,认真地看着这个女人。
另一方面,她也是觉得意外,她怎么都没想到,巩眠付竟然会插手这些事。
他坐在位置上叠起双腿,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燃,凑到嘴边狠抽了一口。
“你就没什么话要问她?”
江沅眨巴眨巴眼睛,好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
那篇报道,对她造成的影响是挺大的,甚至是直到现在,还有着不小的影响。
放在大腿上的手慢慢收紧,手机壳的冰冷让她神智稍稍有些清明。
好一会儿以后,她轻轻地摇晃着脑袋。
“我没有什么要问她的。”
即便当初自己再怎么委屈,可是这写报道的人,估摸着也是收到别人的爆料,至于事实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也罢,反正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她再怎么追究也没有,所以,她干脆也就不想追究了。
然而,她在想些什么,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男人斜睨了她一眼,轻易就将她的想法看穿。
“她收了别人的钱。”
仅此一句,她的脸色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