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简直就是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江沅有些恼了,咬着下唇瞪大眼眸看着他们。
“你们这是将好心当作了狗肺不成?倘若不是看见这女人昏在地上而旁边的路人都不管,我们才不想参这滩浑水呢!你们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报警想要把我们抓进牢里?你们真的是太过分了!”
“过分?”
那中年妇女冷笑出声,端着高贵仪态慢慢地蹭步走到他们的面前。
“现在是谁对谁错还不知道呢!我凭什么相信你的片面之词?我孙媳妇现在还昏迷不醒,这事跟你们有脱不掉的干系!而且你刚才也说了,旁边的路人都不管了,那你们还管什么?这不是明摆着拿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吗?我劝你们还是老实一点,可别到了牢里等吃了亏以后才后悔。”
听到这里,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巩眠付终于开口了,然而,他的声音里隐藏着明显的怒气。
“牢里?后悔?我就不信,S市的警察连是非都不会分!”
守在门口的中年女人哈哈大笑,笑声里带着鄙夷。
“看来你们是外地人啊,所以才不知道S市的事情……那我就告诉你们好了,S市有谁不认识我们家?有谁不买我们家几分面子?我们家在S市可谓是一手遮天,想要把谁弄进去就能把谁弄进去,敢得罪我们家的人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特别是你们这些外地来的人,进了那个地方就别想出来了!而且你们知道躺在床上的这人是谁吗?呵,现在不止我们一家想要弄你,她家可也是大家族,到时候,我倒是想要看看,警察究竟会站在你们那一边还是站在我们这一边。”
江沅不信,这几个人会在S市有一手遮天的能力。
她相信警察的责任是除暴安良,绝对不会让无辜的人蒙上不白之怨。
可是,当那些警察走进病房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这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许多。
那几个警察几乎是一走进病房看见他们几人的时候就变了脸,矛头纷纷指向了巩眠付两人,任凭江沅怎么解释就是不肯听,直接就把他们往警局里拽。
临进警局前,男人突然附耳悄声地说了一句话。
“进去以后不要怕,记得万事有我在。”
就是因为这句话,当走进警局后两人即刻便被分开,江沅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惧怕,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惊慌。
这是她第一次走进警察局,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么一个情况下走进这里,甚至是还连累了巩眠付。
这年头,竟是连出手救人也成了过错。
被分开以后,江沅就被一个警察带往一处最靠近里头的临时看守所,被赶进了一间大牢房里。这里的临时看守所是分开男女各一间的,而这间牢房里除了她以外还有四个女的,面色看上去是极为不善。
她不敢随意招惹,干脆就坐到了角落的地面上,曲起腿让自己看上去更容易忽视一些。
可偏偏,这里是一个不让人安生的地方。
其中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女人看上去也就比她大上四五岁,带着那其他的三个人走到她的面前,四人将她围堵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