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个男人到澳园找她?
男人的眼眸半眯,沉默了半晌才问:“那位先生你认识不?”
佣人直接就说不认识,甚至是之前也没见来到澳园。末了,她似是想起了什么,急迫地说道:
“那位先生年纪不大,大概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太太看见他时神情有些怪异,而且隐隐有些尴尬。那两人之间的互动很僵硬,不像是相熟的朋友,反而像是没见几次面的陌生人一样。”
不像相熟的朋友,反而像是没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一样?
听到佣人这么说,巩眠付隐隐猜到到澳园去找江沅的究竟是谁了,可是,他有一点不敢肯定,江沅这么突然不见了,难道……是跟那个人有关?
“你到主卧去看过没?”
那头,佣人“啊”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愧疚。
“先生,我刚才太急了,到主卧瞄时没有注意其他,只看看太太有没有呆在主卧。我这就重新上楼去,倘若太太出去了,肯定会留下纸条的!”
巩眠付吩咐了几句,便让佣人挂上电话到二楼主卧去看看。佣人应声,搁了座机就往楼上去。
男人坐在椅子上,脸容有些紧绷,一个不好的想法突然浮现脑海,怎么都驱赶不走。
果然没多久,佣人的电话打来了,他普一接通,电话那头,佣人急匆匆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先生,太太的衣服有些不见了,看得出应该是在有些匆忙的情况下胡乱带走的,另外,在床头柜上,太太还留了一张纸条给你。”
闻言,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纸条上写着什么?”
佣人说了,甚至还说字迹有些潦草,纸条一搁在床头柜上也没有用什么东西镇着,幸好房里没有风,要不然怕是会被风吹到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去了。
巩眠付低声地说了几句,不久后就挂上了电话。
他并没有急着要回家,而是安坐在那里,望着前方的目光有些深邃。
他的手仍然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子,微抿的薄唇散发一种极度不悦的讯息。
从一切的迹象可以看出,江沅是自愿跟那个人走的,恐怕,还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才会走得这么匆忙,甚至只是留了一张纸条给他连佣人也没有告知一声就离开了。
巩眠付知道,到澳园去找江沅的肯定就是她的表哥——罗穸。
因为只有罗穸,才能让江沅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而她之所以会急匆匆地收拾几件衣物便离开,肯定是某个人突然发生了什么事,一向重感情的江沅才会心急如焚地离开澳园。
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他当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朝着这种方向发展。原本他还以为,江沅是罗萍的女儿,好歹与罗家还是有着血缘关系,可没想到,对方会做得这么绝。
血缘,果真是一样奇妙的东西……
心急终究吃不了嫩豆腐,太过心急所导致的后果往往是不从人愿的。
只是,恐怕这般心急,应是不愿再等下去了,便直接采取了这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