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僵在了那里,没有吭声。
待他们走后,褚昊琛睨着她。
“你别把丁姨的话放在心上。”
她苦笑,心里也不断地在自问,到底,她今天是为了什么而过来的?
如果只是因为巩眠付没死,那么,她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啊!她
只知道,当她从褚昊琛的口中听说今天晚上宴会对巩眠付的意义,她就没办法处之安泰。
巩眠付与别的女人在一起,这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她看着这四周衣着鲜艳的女人,每个女人与巩眠付都是那样的般配。
丁母向来疼爱这个侄子,自然,挑选而出的妻子候选肯定是优秀的。
她有什么能跟这些千金相比的?
她带着两个孩子,而且,左手还不利索。
江沅咬着下唇,侧过身拉扯了下他的衣袖。
“哥,我先回……”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褚昊琛就抢在她前头出声了。
“沅沅,你快看!是巩眠付!”
那个名字让她本来想要抬起的步伐顿住,不由自主地,她转过了头,顺着他所指的那个方向望了过去。
一身黑色的手工西服将他整个人衬托得完美无缺,他的嘴边噙着笑,举手投足间,尽带优雅。
乍看之下,她难免有些恍惚。
记得初见时,他亦是这么一副模样。
褚昊琛不许她继续逃避,带着她就往前走。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推到了他的面前。
褚昊琛就站在她的身旁,他看着面前的男人,唇角微扬。
“这不是巩爷吗?一年不见,我听说了,你这一年是在国外接受治疗,怎么也不事先告诉一声?当年听说你的事,我就一直为你担心呢!”
巩眠付勾唇一笑,手中的高脚杯荡出了一抹漂亮的弧度。
“也不是什么好事,当年被送往国外,好几次都徘徊在生死关头,说起来还真是惭愧,过去一年才把身体养好。”
两人谈话间,倒是与过去无异。
旁边,江沅自然而然发现了,在这过程中,他是连一眼都没有看过她。
她的手攥紧,褚昊琛瞥向她,有意无意地提了起来。
“对了,你还记得我身边的这个人吧?”
听到褚昊琛这话,江沅的身子立即绷得紧紧的。
巩眠付的目光这才落在她的身上,只不过,仅仅几秒钟,就移开了。
“当然记得,这不就是你的堂妹吗?”
江沅的心不禁一沉。
她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的面容依旧,声音依旧,可他看她的眼神,却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了。
左边胸口的那个地方,就好像被活生生划开了一样,痛得如同刀割。
现在对他来说,她只是褚昊琛的堂妹而已吗?
就连褚昊琛嘴边的笑也变得僵硬,他是怎么都没料到他会是这样的一个答案,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正巧在这个时候,旁边有人唤他,巩眠付向他举了举杯子。
“先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