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什么了?再说一遍。”
江沅自是没有这个胆量再说一遍,她故意清咳了声,显得是一脸的无辜。
“我知道我不应该隐瞒你,但是,有些事我实在没办法不去管……”
她低垂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从她回到巩眠付身边以后,每当她看见巩玉堂,都有一种莫名的愧疚感。其实说真的,她本来就对巩玉堂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虽说一直以来,都是巩玉堂出现在她的身边,她并没有逾越那条线,但她并非不知道巩玉堂的心思。有时候她当真觉得,巩玉堂越是对她好,她便越是觉得对不住他。
巩玉堂不是不好,若以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评判,他是十分优秀的。可是,她的心里早就装了一个巩眠付,是在也没有办法装下任何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而巩玉堂,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
可那段日子以来,他仍然在她的身边,宁可毫无回报地对她好,从不说些什么,也从未强迫过她。
她想,如果没有巩眠付,不得不说,巩玉堂确实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
江沅将张娜的事告诉了他,巩眠付的面色渐渐沉下,而后,便是冷哼一声。
“那是他自己的事,你插手进去做什么?你以为,他就会感激你了吗?别傻了!他一个大男人的,难道还不能自己一个人去,非得让你陪着么?他到底对你存有怎么样的心思,就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了吧?”
他的话中,尽是对她行为的不理解,就好像,她现在所做的,在他看来,都是错误的。
江沅抬起头,唐眉禁不住蹙在了一起。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或许,她是不该插手别人的事,有时候她也必须承认自己是多关闲事,但有些事,她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巩玉堂错过。
当初冉馨月离家,再到传来她去世的消息,她是有过无尽的后悔,后悔自己有好多话还未来得及对冉馨月说,还再徘徊的时候,冉馨月却不在了,而她那些从未吐出口的话,是永远都没有机会说给母亲听。
那是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她不想巩玉堂也跟她一样。
她不愿巩玉堂将来也会变成另一个她。
可是为什么,他却偏偏不懂呢?
江沅死咬着下唇,只有这件事,她是半点都不会妥协。
“是你把人想得太过龌龊了!如果他是想要对我做些什么,之前他有的是机会!他从来都没有逼迫过我,也没想利用我些什么!”
她话中的某一句,深深地扎痛了他的心。
巩眠付眯起了眼,眼底荡出了抹阴鸷。
“你这是在拿我和他相比是吧?你是想说他没隐瞒你没骗过你而我有是吧?江沅,你当真是瞎了眼睛!他以前对你做的那些事你都忘了?!”
“他对我做了什么了?”她望向他,“他当初是故意接近我了,可他后来也跟我坦白了,我也选择了原谅,你别模糊事情的焦点!我现在是在跟你说,我不认为自己插手巩玉堂的事是错的,我只是不希望他像我以前那样!”
但很显然的,他现在是处于气头上。
巩眠付是半点话都听不进去,从他知道她与巩玉堂竟然私底下还有两次见面,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就是这样!我就是不喜欢那个巩玉堂!我就是不允许你跟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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