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想要惊呼出声,可那声尖叫才刚到嘴边,她便捂住嘴巴。
好不容易才适应了黑暗,她这才看见,他嘴边那若隐若现的得意的笑。
江沅不禁觉得恼怒,发狠地往他胳膊一掐。
她掐得很用力,他平日里有健身的习惯,手臂的地方是硬得很,但她怎么都没想到,她才刚一掐下去,这男人就发出了可疑的叫声。
她的脸不禁一红,狠瞪了他一眼。
巩眠付笑着,快步地将她抱了出去。
用脚踢开了主卧的门,屋内是大放光明,她阖了阖眼,再次睁开以后才勉强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亮。
他可顾不得什么,直接就把她放到了床上。
见他动手开始解她的衣服钮扣,她忙不迭阻止。
“你想做什么?!”
他们前一刻才在吵架,她可不认为,现在他们是可以做这种事的情况。
巩眠付抬起头,面容带着一丝认真。
“老婆生气,我得想办法哄。”
但是,也不能用这样的办法啊!
她的手就抵在了他的胸前,说什么都不让他靠近。
“你别指望用这种办法会让我原谅你。”
巩眠付显得有些苦恼。
他是不可能会勉强她的,如果她真的不愿意,那么他就不会强行碰她。
他低下头,把脸埋在了她的颈脖间,直到良久以后,才闷着声音开口。
“沅沅,我应该拿你怎么办……”
他在楼下想了很久,为了一个男人,而跟老婆冷战,这无疑就是最愚蠢的办法。再说了,他好不容易才把她拐回来,他可不会傻到再一次把她推出去。
虽然首先认错会比较窝囊,但总比老婆生气不理他要好得多。
他的声音中透着无奈,听在她的耳里,令她的心莫名一痛。
他虽是压在了她的身上,但并没有将自己的重量全部压下,因为他知道,那样只会让她感觉不舒服。
他向来都是顾及她的感受的,但唯独,就巩玉堂的一事上,是怎么都不愿意妥协。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觉得,巩玉堂是对他有威胁的人,因为巩玉堂对她到底存了怎么样的心,他看得很清楚,但是,他又何曾想过,他这样的束缚,会让她没有自由。
江沅的手落在了他的头发上,男人的发丝很黑很细,她不禁弯了眼,试图跟他沟通。
“巩眠付,我希望你能信任我。”
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能感觉得到他的身子猛地一僵。
她继续地往下说。
“我跟巩玉堂真的没什么,我也知道你在担心着什么。但是,巩眠付,我爱的人是你,而不是其他人。巩玉堂对我而言,就是我的一个朋友,他还是你的哥哥,至于别的不该有的情感,我是半点都没有。我会在这件事情上执于己见,是因为,我不希望巩玉堂步我的后路。”
她的双眼放空,冉馨月去世的那段日子,她是真的很难过。
即便是现在想起,眼眶也是不自觉地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