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避开了他的目光,生男孩子还是生女孩子这事又不是她能决定的,她当真是奇怪极了,别人是恨不得胎胎都是男孩,而他呢,却偏偏想要一个女儿。
“它现在才三周,不会知道究竟是男是女的。”
她笑,看着自己的小腹。
其实对她来说,无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她都是喜欢的。
可巩眠付显然不是这么认为。
他盯着她的小腹,心里不禁有了个想法。
若这一胎还是个男孩子,那么他就将这孩子重新塞回去,再造一个女孩子出来。
但巩眠付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这一个愿望,是这辈子都不会实现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巩眠付让她平躺下来,她的腿仍然伤着,他的动作是小心翼翼的,江沅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也没受多大的伤,他竟是这样紧张兮兮的。
对此,巩眠付给出的解释是“怕动了胎气”。
他似乎也没打算离开,就侧躺在她的旁边,由于床有些小,他为了能腾出更多的空间,身子几乎是半垂在床边的。
她自然知道,便拉扯了他一下。
“睡过来点吧!”
他这才勉强挪了挪,但是,根本就没挪多少。
她知道他这是为了她,她心里暗暗叹气,伸出手环住了他。
见状,男人深怕她会跟着自己掉下床,立即往里头挪了挪。
她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前,鼻翼间,尽是他熟悉的气味,她慢慢地闭上了眼,心里却是清明的。
她很庆幸,自己能有他这般深爱着,她也能笃定,在这个世界上,怕是没有人比巩眠付还要爱她了。
这样的她,很幸福。
……
她怀孕的消息很快就传来了。
巩玉堂和巩子安都各自来看过她一次,她清楚地记得,巩玉堂过来的时候,虽然脸上在笑,但是那笑怎么看都有些勉强。
再有了孩子,就代表着,她跟他之间的可能性又小了一点。
江沅并没有说些什么,对于巩玉堂,她只是简单地把他当作是一个朋友,至于朋友以外的情感,她是连半点都没有。
自然,也不愿意去欺骗他。
他大概也是知道的,因此,没有呆多久,就离开了。
而巩子安来的时候,脸上的笑也是有些勉强的。
他并不是不为她感到高兴,他进来的时候,眼眶是微红的,想来,是仍然没能接受巩老爷子去世的事实,但他还是关切地向她询问了几句,临走前,还特地叮嘱她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
由于巩眠付之前就已经跟她说过会给她配保镖,因此,保镖的到来,她并不觉得诧异。
只是,巩眠付到底还是考虑得周全,有一个保镖是贴身保护她的,而其他的一些,则是守在了御庭的四周。
她的脚伤本来就不是很严重,没几天,就被批准出院了。
回到御庭以后,月嫂忙前忙后地替她进补,嘴里唠叨着要让她养好身子生一个大胖小子,每当巩眠付听见这样的话,免不了跟月嫂争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