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上车前,巩眠付各诶了巩玉堂一记眼神,那里头,只有他们才会明白的意思。
黑色pagani驶出了巩宅,江沅从后照镜中看着越来越远的宅子,是再也忍不住了。
“巩眠付,你相信巩玉堂不是凶手吗?”
方才一直看他都是保持着沉默,她便以为,他也像巩子安那样对巩玉堂心生怀疑。
其实,这怀疑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巩老爷子出事当晚,她和巩眠付是在郊外的,而巩子安是在临市,在市区的人也就只有巩玉堂一个人而已。再加上巩老爷子的遗嘱里,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巩玉堂,而且律师也说了,在之前有人上过律师楼要求看遗嘱内容,这些事联想起来,真的很难不令人怀疑到巩玉堂的身上。
更何况,巩玉堂在楚家的身份还是尴尬的,他只是一个私生子而已。
她看着男人的侧脸,他一边掌着方向盘,一边懒懒地开口。
“我为什么不相信?他根本就没有谋害爸的动机。”
况且,他跟巩玉堂之间,经过了之前的事后,早就有了了解。
江沅仔细想想,他说得还真没错,似乎,巩玉堂根本就没有谋害巩老爷子的动机。
他看着前头的红灯,踩下了油门,这才有空扭过头来望着她。
“不过,就算我相信他没有谋害爸,但是,那遗嘱,应该是假的。”
闻言,她惊得立即便坐起身来。
“你说什么?遗嘱是假的?为什么?因为那遗嘱里遗产全部都留给了巩玉堂吗?”
他也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等到绿灯亮起,他踩下油门继续往前,这才缓慢地给她解惑。
“遗嘱有很多疑点,恐怕,还得细查。”
有些事,他并没有说出口。
他望了眼旁边的江沅,她的眉头紧蹙,似是怎么都想不通事情一样。
他的薄唇微抿,看着前方的眸底快速地闪过了一抹精光。
有些事,恐怕他得找个机会好好地跟江沅说一说,可他也知道,那样的结果,对江沅来说,或许会太过可怕了。
而她,断然是不会相信的。
但往往,自己亲眼看到的,都并非是真相,很多时候,真相都是被人蓄意掩埋起来的,一层一又一层,才能让人看不清。
不多时,黑色pagani到达了御庭门口。
两人下车,江沅现在怀着孩子,身体自然是比不上以前,这一下午的折腾,早就有些累了。
换了衣服以后,她便打算睡一会儿。
她掀开被子钻进被窝,刚想问他要不要也休息一下,这才发现他的身上仍然穿着方才外出的衣服。
她疑惑地看着他。
“你还要出去吗?”
巩眠付轻声地“恩”了一句,走过来做在床沿,用手捏了捏她的脸。
“还有些事得去处理,也不是多大的事,很快就会回来了。”
江沅向来都是不会束缚他的,便点了点头,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