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困难地咽了下口水,如果可以,他是宁愿那些可能,都是他的自以为事。
但若将所有的事情联起来,却也有几分的可能。
“沅沅,你还记得那次的爆炸案吗?”
江沅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她还是如实地点了点头。
“我当然记得啊,怎么了?”
巩子安拉着她的手稍微紧了紧,似是这番开口,对他来说是艰难万分的。
“你再把所有的事联起来……爷爷突然猝死,经过调查,被证实是他杀;最后,就是宣布遗嘱,遗嘱里的内容,二叔是爷爷所有遗产的收益者。”
他只说到这里,就没再继续说下去了。
但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她的心猛地一揪,之前没有把所有的事联想到一起,自然,也不会注意到这一些。若不是他此番提起,估计,她这辈子都不会作出那样的联想。
这样的联想下结果到底是怎样的,她是清楚的很。
江沅摇了摇头,眉蹙得死紧。
“不会的,我不会相信那样的事。”
巩子安的目光低垂。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去作出那样的假设。他是我的二叔,虽然,不是什么亲生二叔,但这些年相处的时光并不假,我不愿意去相信他为了谋取遗产而做出那么多的事情。但是,沅沅,你仔细想想,爆炸案的时候,他是没有在现场的;而爷爷突然猝死的时候,我们都不在市区,就他一个人在市区;再加上遗嘱都是他的,你不觉得,这事情很明显吗?”
江沅想帮巩玉堂辩解,但那些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该替巩玉堂说些什么,不得不承认,的确就如同巩子安所说的那样,关于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巩玉堂是有最大的嫌疑的,他也没有丝毫的不在场证据。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巩玉堂,甚至,还是各种证据充足的情况下。
她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巩子安似乎很难过,他垂着头,声音低沉。
“我就是老想着这些,心里憋得难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很想去相信二叔,但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二叔,我还能哪什么来信任他?沅沅,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别说是他了,就连她的心也不禁有了慌乱。
两人沉默到了最后,还是巩子安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是我不该来找你,如果我不来找你说这些话,你就不用像我现在这么烦恼了。沅沅,你就当我没来过吧!而我也没有跟你说过些什么,这样的话,你会比较轻松。”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笑,却是怎么看,都显得有些勉强。
江沅抬眸看着他,他的眸底带着几分挣扎,看得出来,他现在是被折磨得快要疯掉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巩子安将自己带来的东西递给了她。
“这是我在邻市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