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手搭上去的一瞬间，他的脸色就变了。
府医哆嗦了半天，这才颤颤巍巍的开口：“小姐，这些日子您干了什么？”
慕悠悠微怔，茫然的摇头：“没做什么啊。”
府医仔仔细细的想了很长时间，脸色沉了又沉，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把真相说出口。
慕悠悠好像察觉到了：“您说吧，这和我娘亲也有关系的，对吧？”
府医迟疑的点头，声音里透着些沧桑：“你娘亲有一段时间，身体也是这个样子。但是那个时候，老奴实在没有见过这种怪异的脉象，再加上并不影响正常生活，我以为是正常的。”
他抿抿嘴，每每回忆起来，都像是梦魇。
“夫人的身子一向很好，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却逐渐羸弱。虽然表面上不显，但是每次诊脉的时候，脉象都会变得很奇怪。”
“老夫找过很多典籍，对这种事情都没有记录。一直到最后，我才后知后觉，这东西应该和夫人能闻到的特殊香气有关系。”
他定定的看向慕悠悠，似乎想要透过她，看向已经去世的慕夫人。
“老夫有一点说错了，这种香气不一定是慕家这一脉能闻到。只是人数极少，即便有人有这样的嗅觉，但因为这辈子都接触不到，也就不了了之。”
慕悠悠点头。
这些事情，她也大概能猜到一些。
就相当于是一种特殊能力。
只是这能力，看上去不仅没有任何用处，甚至还会带来一定的伤害。
府医看着慕悠悠，重重的叹息：“小姐，您现在的症状还很轻，所以暂时对身体没有伤害。只是……”
他犹豫了半天，环顾四周，怎么都不肯往下说了。
慕悠悠的心头“咯噔”一下，总觉得好像接下来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府医忽然站起来：“剩下的事情，小姐暂时不知道的好，毕竟老夫现在也没有证据。更何况……夫人也没遇到这种离谱的事情。”
说着，他正色道。
“小姐，您说的能闻到香气的源头，是现在的瑞王殿下吗？”
慕悠悠愣住，然后肯定的点头。
府医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并不算好看。
他只是匆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又迅速离开。
慕悠悠的心口就好像压了一块巨石。
这件事情不解决，她根本就不能安稳。盘根错节的关系，还有皇宫复杂的血缘，让慕悠悠的心里更不安了。
她一夜都没睡好，却在第二日清晨的时候，被人吵醒。
头疼欲裂，她甚至连好脾气都没法保持。
是薛沐佳来了。
薛沐佳这次并没有带慕蓉安，她趾高气扬的站在原地，声音浅浅的，就好像是为人伸冤似的：“慕悠悠，你现在还能睡得着吗？”
慕悠悠皱皱眉，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薛沐佳却在这个时候笑起来：“现在瑞王殿下也住在你们慕家，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慕悠悠皱皱眉，总觉得薛沐佳说的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