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白沉吟半晌,叹道:“这几日京城不稳呢!六路巡防使的兵将满街上抓人,如今又闹出这等子事来,可是蹊跷。我只问一句,这京城里本是天子脚下,平白哪来这么多江湖人士,还公然与官兵对敌,着实让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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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武衡王府。鸣松在后院里与一干将员饮乐。当日他被调往建州督军,不得实权,行动坐卧都有一干兵士紧随,名为一军统帅,实则被监禁起来。鸣松察知其中蹊跷,又受李玉密使报信,道是京城旦夕有变,急令回京。他便借出猎之机,单骑潜逃出建州,入京城来。如今白日里不敢出门,闻知自家军兵尽数被朝廷归并,鸣松大怒,然而无可奈何,四处求援。夜里几次三番到晓白处造访,奈何被拒之门外,恼怒的不行。
鸣松暗暗地派信使走访外面宝雕各营,知会军中心腹军将,约好起兵,各方军将得知京城里主帅被架空,各自起兵反叛,打出‘护主’的旗号,然而一则群龙无首,二则不得统一行事,都是零星小股军兵反叛,被朝中大军重兵镇压下去。鸣松又暗暗知会外面宝雕宫流散军兵,混迹入城,如今都藏在武衡王府,月余日来,集结起数百名的队伍,如此一来,这里也暗暗地有了起事的念头。
今夜,鸣松与一干天鹰军将校在后院里宴饮,忽听二门外一阵响动,见一群僮仆架着一个人到面前来,看时,那人肩头负伤,正是白日里出门的银甲兵三等将军吴啸,三日前入城来投奔鸣松。鸣松上前看视,见肩头伤口血肉模糊,然而白日里中的伤,此时血已经止住。
一旁的僮仆回道:“回少爷,门口里发现吴将军。”
鸣松望那吴啸一眼,喝问:“如何弄成这样!”吴啸答道:“白日里和兄弟们出去做事,被城里六路巡防使的兵将盯上了,大战一阵,兄弟们多半战死,又有被擒的,是末将杀出条血路出来,白日里不敢进门,等到现在,从后门进来。”
鸣松听了,也不多问,让手下人扶他进房里去歇着,好好包扎伤口。众人一时去了,只有府里刘管家在一旁陪着。鸣松低喝一声:“气杀人也!如今这京城里察访的越发严密了,王府外围明里暗里又不知有多少朝廷眼线日夜看守着呢,我等平日出门都不得自由!”
那刘管家跟随李家多年,也是经过世面的人物,此时听了鸣松说话,沉吟半晌,悄声答道:“依老奴所见,这城里情势一日坏似一日呢,少爷还是别在这里久呆,早早出城去,召集起大军,真有不谐,在外面也有个照应。”
鸣松摇头:“如今外面军兵自有张老将军与各路军将带领,渐渐的成了气候,自然能成事的。目今我在京城里已然布置停当,若要起事,里应外合,直取皇宫,也是擒贼先擒王的好计谋,怎能出城去?”
那刘管家应道:“外面张老将军毕竟不如少爷。少爷乃是本派之首,前老门主独子,一呼百应的人物,如今外面本派军兵四分五裂,不成气候,形势非是张老将军能统筹的,需要少爷过去,集合起各路军马,统一征伐,才能形成气候,这才是正理。少爷何必只在这京城里计较?这城里防守甚严,军兵无数,正是朝廷重兵所在,非是几百人就能成事的。少爷三思,速速出城去,不然,再过几日,情势急迫了,要出去也难呢!”
鸣松不听,道一声:“莫说,莫说!我意已决,何必多言?”说罢进屋里去。尚未出园,听外面大街上脚步声响作一片,敲门声震得山响。
鸣松等人忙都到外面,门缝里向外看时,见大街上军兵无数,火把齐明,红光映透整条大街,却是六路巡防使的兵马。咣咣咣拍击着大门,大喝:“开门,开门!”
刘管家大惊:“糟糕,怎就来这许多兵马?”鸣松怒喝:“自从六路巡防使秦刚被撤换,这新任的巡防使哪一天不与我武衡王府作对?多半都是受了那皇帝老儿的命令,要把本王府赶尽杀绝呢!”说着,回头向侍卫大喝一声:“娶我披挂来,点齐兵将,看他们敢入大门半步!”侍卫领命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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