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楚无奈:“和以前比起来是怪异一些,不过她们都说是正常的,我并不是因此怪你什么。只是我们现在这种境地不好与太子交恶的,你也知道定王已经出京了。”
是啊,定王出京了,慕楚以前与魏怀瑾交好,如果是定王登上那个位置,那慕家绝对是重臣之一,可惜没那个命,好好一个人居然沉迷萧尘霜这样的女人,搞的事业家族全没了。
要是在这个时候让定王知道他的外祖父是被心上人害死的,会发生什么后果呢?
慕楚拉起她的手放在掌心,“夫人,我还得去宫里复命,你就先在相府小住两日。你也知道爷爷年纪大了,你现在去恐怕多会照顾不周,等我结束手里的事就带你回幕府。”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只要那女人不来招惹我,我也不是什么山野村妇会随便与人起争执。莲衣就让我照顾,你安心去做你的事。”
慕楚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再三叮嘱切莫与太子妃有什么正面冲突。虽然他也不愿意把萧婉清留在这里,但现在没办法,只能暂时如此。
萧婉清直直的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她是不是太子妃还真不好说,现在是,以后未必是,如果太子不再是太子,那该如何?”
“夫人这话不能胡说,非常时期。”
萧婉清掰开他的手指,“夫君,你大人做大事,为什么要屈居他之下。这江山凭什么就姓魏,夫君,只要你想,就算是天下我也给你夺来。”
“婉清....”慕楚满是无奈,凑近她耳边:“以后这种话不要说了,我倒无所谓,怕只怕连累你。”
“好了不要说这些了,你快进宫吧,我去看看莲衣。”萧婉清微微一笑,目送慕楚离开才逐渐收回目光,挑眼看向了这座祠堂。她刚才走的时候萧尘霜父女还在里头,她细想了会决定还是先找熟悉的人弄清当下时局再做行动。
冬风凛凛,没关好的窗户被吹开,打在窗框上哐哐作响。萧义沉着脸:“尘霜,有些事情为父想听听你的意思。”
“父亲,我也有件事想问你,不如让我先问。”萧尘霜回头看了一眼祥叔等人,“祥叔,麻烦你们先出去。”
“哦...那老奴先在外面候着。”祥叔低着头往外走。整个祠堂除了这些神主牌位便只有父女二人。
还记得上次在这里的时候她是被打的半死,说来也是缘分,恰好就被魏洛风给救了。严格算算,这辈子怕是还不清了。
萧义也觉得尴尬,不太喜欢和她独处,为缓解这种僵硬气氛,就拿起鸡毛掸子扫去灰尘。他沉声道:“现已四下无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心里怎么想的,今日你我父女二人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那我就直言不讳了,萧家和勤家之间并无太大关联,这也是为什么我动了勤家,萧家依旧屹立不倒的缘故。但你也该知道,想把勤家的势力连根拔起,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她的语气很镇定,神情也十分从容,萧义听她这么说着就猜到她心里一定有了别的主意。他态度缓和了些许:“你是希望借助萧家的力量彻底打压勤家?”
“这不用我说父亲你也一定会在背后使力,但我发现一件很奇怪的...”萧尘霜指了指那花瓶后面的密室,现在看去平平无奇,可她知道这里面是有间密室的。
萧义握着的手不由收紧,以一种打量的目光看着她,就像在窥破一层薄薄的纱窗那般。
萧尘霜温和一笑:“不瞒您说,对于你的偏心我这个当女儿的确实很不舒服,可是没办法,我姓萧,那处处就得为萧家考量。”
“你....”面对她这般直言不讳,他确实有些恼怒,但好在后面半句还算实话,也就没在意许多。他犹豫了片刻,叹息:“看来你是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问出这个问题,对方并未回答,再一细想这个问题实在不是个什么好的问题,一点技术含量没有。
苦笑一番,他抬手扭开了开关,那石门慢慢往上抬,父女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密室,石洞的门就自然而然的落下,与世隔绝。
奇怪,上次来的时候没找到,这次又出现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
萧义满是怅然的抚摸那口水晶棺,里面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安安静静躺着。这次是把棺材打开看的,才能窥得她的真容,原来是这么的年轻,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就想睡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