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闷哼一声，李朝阳冷脸拂袖而去。
等他走后，江帆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拿起放在旁边办公桌上的咖啡杯，轻轻的喝了一口，随后翘起二郎腿就准备打个盹。
这时，有人在他身后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他回头一瞧，就看见一个皮肤黝黑，一头板寸，穿着件白色衬衣，看着有几分老实的家伙正一脸苦涩的看着他。
“小江，你是不是得罪了这新来的经理啊？”
听到这话，江帆愣住了，有些不明白的摇摇头，“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那人瞧了瞧江帆，随后又看了看另外几个新来的，叹息道：“你看看那几个，也是新来的，可人家就能去吃香的喝辣的，你却要跟着我们吃黑面馒头。收账这活，可不是什么轻松活。”
“这话怎么说？”江帆苦笑了下，好奇问道。
“你是没经历过，不知者无畏……以前我也是这样想的，可被打了几耳光后，我就老实了……”
那人苦笑的叹息了声，摇头道：“现在这世道，欠钱的才是大爷……遇到好说话的，还好点，最多也就是给些脸色，可要是遇到脾气暴躁的，弄不好就要打人。要不是现在工作难找，我TM早不想干了。”
“一个月也就两千多块，连一点提成都没有……不像他们，一个月好歹也有四五千，高的上万。”
“……”
江帆挑了挑眉，不以为意的摸了下鼻子，他们是为钱而工作，可他江帆不是。
“谢了，还没请叫这位大哥叫什么呢。”江帆笑了笑，从身上摸出包烟，递给这人一根，道：“往后在公司里，大哥可得关照着我这新人一点。”
“好说，好说……我叫郭成，你要看得起我，以后就叫我老郭吧。”郭成呵呵一笑，接过江帆递来的烟，点燃吸了一口，接着道：“咱们这个小组就是干些吃力不讨好的活，以后你就知道了。”
“那我想问问，如果我们把账追回来了，是不是也有提成啊？”江帆不着痕迹的笑了下，故作很关心的样子。
“当然有。”郭成点点头，不过紧接着他又摇摇头，叹了口气，“可也没有……因为到目前为止，我和老刘两人，就没追回来一笔。每次去都是碰了一鼻子灰不说，还得提心吊胆，怕被人打。搞得我现在都有点神经衰弱了。”
“没这么夸张吧？”江帆微微张嘴，有些吃惊。
虽说他知道要账难，可动手打人就有些夸张和过分了。
“小江，你还年轻，很多事情还不懂，等你跟我和老刘去见识过一番后，你就会明白，什么是大爷。”
郭成咧了咧嘴，颇有深意的瞅了眼，随后在江帆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下，便转身走了。
江帆愣了愣，倒也没真把郭成说的这些话当回事，别人或许会怕这些人三分，可他才不会管这些呢。
在西京，还没人敢赖他的账。
看着走到一边跟另外一个同伴，也就是叫刘威的家伙在一旁窃窃私语，像是在说着悄悄话的两人，江帆颇有兴趣的挑了下眉。
动手，骂人。
有意思！
我倒想看看这所谓的大爷到底长什么样，竟然如此嚣张跋扈，还敢动手打人。
小爷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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