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上了位置,给了权力,让你去做事。
行了受赏,错了受罚。
犯罪了就杀头,严重的剥皮楦草。
这个方向自然是没错的,但是有些过于粗暴,把每个人都当成了工具……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和一般的工具不同,人有复杂的感情,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张希孟讲的不是把官员当成祖宗供着,也不是当成单纯的牛马使唤。而是看成一个个的大活人,有血有肉,有爱有憎。
拿到了权柄会激动膨胀,看到了死亡会惶恐自责。
该如何让这些人适应手上的工作,摆正自己的位置,更好履行职责……归根到底,虽然身为官吏,依旧需要教导培养,鼓励提高。
这也是张希孟从江楠这个人身上,发觉的最大问题,女子为官,最大的问题不是世人议论,也不是什么风俗教化,男女大防……真正要命的是如何让女人顺利完成身份转化,从一个服从者,变成一个掌握权力的人。
同样的道理,也适合那些寒门子弟,初入官场的菜鸟。
当初凿壁偷光的孩子,在官至宰相之后,专地盗土,侵占四百顷良田,落了个罢官抑郁而死的下场。
写下粒粒皆辛苦的诗人,一旦掌权之后,为了口腹之欲,喜食鸡舌,一碗菜要用三百多条鸡舌,被割去舌头的鸡,堆积如山……这候 kenshu fang .com 章汜
治国治吏,终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老朱思量再三,只觉得寓意深远,很受启发,他询问道:“先生以为该如何是好?”
张希孟道:“究竟该怎么做,臣也一时说不清,需要主公仔细探索,但是臣以为,以当下而论,我们能不能借着王家的案子,好好教育百官,从中书省,六部,度支局,还有其他衙门一起,把案情讲清楚,把这颗毒瘤剖析明确,也把其中涉及到的弊端,公告天下,让百姓都接受一次教训。尤其是国子监,各地的学堂,也让那些准备进入官场的年轻人有所警觉,避免犯错。”
“哎呦……这个主意啊!”老朱眼前一亮,一直说教化百姓,可眼前不就是上好的例子吗?
又何必翻故纸堆,找那些远在天边的例子。
老朱立刻来了兴趣,“先生以为这事要怎么办?”
“臣以为可以让刑部挑头,另外礼部,吏部,翰林院,都可以抽调人员,把这个案子讲清楚,说明白。”
朱元璋道:“没错,这是件大事情,咱一直在琢磨着,要怎么整顿吏治……本来想着砍几颗脑袋才行,现在想来,或许有更好的办法。”
朱元璋跟张希孟说完,心中感慨,他越发觉得这个主意太好了,一个人读书为官,爬到高位,并不容易。虽说愿意为官之人,如过江之鲫,但是能胜任职位的,却是少之又少。如果能通过这种手段,保证大多数官员称职合用,就是功德无量。
朱元璋一时兴奋,他觉得应该把王家案子的卷宗都拿过来,仔细瞧瞧,寻找出可以用来教导官吏的部分。
正巧下午的时候,朱元璋原本要去骑马射箭……索性不去了,直接去找李梦庚要卷宗,顺便当面考问,看看他能不能把这事情讲好!&#24378&#29306&#32&#107&#101&#110&#115&#104&#117&#102&#97&#110&#103&#46&#99&#111&#109&#32&#35835&#29306
也是自己的老部下了,如果能行,就提拔他一下。
老朱满怀欣喜,到了李家的外面,由于是突然袭击,老朱坐着马车,穿着便服,还真看不出吴王的身份。
凑巧的是,就在老朱的前面,竟然还有一驾马车,也到了李府门外,掀开车帘,一前一后,竟然下来两个妙龄女子。
她们娇笑着扭动身形,大摇大摆直接进了李府。
朱元璋撩开车帘,露出一道缝儿,仔细看着,这俩女人断然不是李梦庚的家人,看穿着也不像是亲戚,都像是那些在秦淮河唱曲的清倌人……
瞬间,老朱的怒火就冲上来了,这破事怎么还屡禁不绝了?尤其是一国尚书,脸都不要了吗?制大 z.com 制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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