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厉师尊一行人还在半路上,李能老祖带着真仙观的人滞留东海不回,凛元老祖把小徒弟训练到能应付筑基中后期水平的攻击之后,就开始觉得日子有些无聊了。
他现在挺想要有个不长眼的金丹或老对头元婴跑出来搞点事,好让他有机会活动一下筋骨的。
可他不打算跟筑基炼气这种水平的敌对修士玩耍,那种事太掉价了,交给小徒弟负责就行。
李俪君辛苦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有了点休息的时间,连忙抓紧时间炼个丹、炼个器,换换脑子,放松一下。回头见凛元老祖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她便试探地问:“师尊是不是觉得山居的日子太过沉闷了?不如出门走走?反正如今在这世间,也没人能拦您的路。”
凛元老祖有了几分兴趣:“这也不错。我是千年前的古人了,只见过现下生活在山间的百姓,不知道外头繁华人世间是什么景象。你曾说这个大唐是李能那厮强行控制着,不许改朝换代的。他如此留恋这个大唐,可见这个大唐定有可取之处。我便去开开眼,瞧瞧他心心念念的是什么样的人间。”
师尊起意要出门旅游,李俪君作为弟子自然要服其劳的。她立刻就忙活起来了。
二红与秋香已经做好了几身法衣,李俪君便拿来给凛元老祖看,请他挑一件预备出门时穿。
凛元老祖对新衣裳兴趣不大,不过衣裳能穿得合身一些,还是不错的。虽说小徒弟的侍女做的法衣等级不高,但总比他顺手牵羊的凡人半旧圆领袍要好。况且这新衣用料上乘,款式简单雅致,别有一番仙家气度,他穿在身上,也觉得自己比从前显得更加仪表不凡。
李俪君笑着告诉他:“这个款式在星云仙宗里很流行,据说当年李仙官就很喜欢这么穿,是他的特色,他的弟子们便一代代传下来了,几乎已经成了仙宗内上清一脉的制服,只是各人在颜色与袖口领口的花纹上会有些许区别。久而久之,其他门派的弟子也跟着学起来了。”
凛元老祖对衣裳的款式颜色花纹都不上心,但听说这衣裳是自家大师兄最先穿起来的,便也喜欢上了:“不错,我穿着很合身,你的侍女有心了,要好好赏她们。”
李俪君笑着应了。至于赏什么,她还能亏待了自己人吗?
二红与秋香还准备了与法衣配套的发簪、玉佩等饰品,但凛元老祖没看上,从大师兄的徒子徒孙们孝敬的好东西里挑了两件戴了,将本命剑收好,就可以出门了。李俪君利索地跟上了。
她仍旧是一副朴素的道姑打扮,只换了头上发髻插的簪子和脚上的鞋,顺道给自己戴上了一顶新制作的斗笠。
二红、秋香与吕四运在屋外等候着。他们这些天没有跟凛元老祖打过照面,但偶尔会瞧见他老人家的身影,个个都为对方的威压所震,心下激动不已。今日终于见到正脸了,他们心中更加兴奋。
凛元老祖面带微笑地夸奖了二红与秋香的手艺,又道吕四运连日在山庄周边巡视,寻找上清弟子的踪影,“辛苦了”。三人顿时涨红了脸,一副随时兴奋得要晕过去的模样。李俪君咳了一声,连忙嘱咐他们把家看好,便开始给凛元老祖介绍自个儿弄的传送阵了。
若要去长安,与其靠双脚走远路,还不如走传送阵,眨眼就能到呢。
然而凛元老祖看了一眼传送阵后,还是决定要走路过去:“你这阵法颇为精妙,只是用料简陋了些。为师修为比你高太多了,不知这阵法是否能承受得住为师的灵力。万一它撑不住,有所破损,岂不是糟蹋了你的心血?况且这阵法一旦在传送过程中出了差错,阵中人不知会被传去何处。为师倒是不怕什么,你若是落了单,就太危险了。”他还是挺重视小徒弟的小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