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按着盖公的吩咐,平日里就是读一读史书,练练剑,偶尔得空了便去找伙伴们玩,日子倒是很充实。尚方的人如今是媚笑着跟在他的后头,再也不敢像从前那样拒绝刘长了,他们常常来询问一些奇怪的东西。
“殿下,炼火药的时候,加太多石流黄是不是会把人炸飞?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们在私下里改进火药??”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好奇。”
“那配方是有讲究的,你们可别乱来啊!”
“公子放心吧,我们只是好奇...对了,木炭可以用其他东西代替吗?”
“用火焚烧蜂蜜,似乎也可以达到相同的效果?”
“你们这是做了多少次试验??!”
“没有,没有,是偶尔间听说的...”
火药这东西已经被刘邦等人设为高级机密,外人询问,一概不知,就是刘长询问,尚方的人也不讲述,能从他们口中得知实情的,就只有皇帝与皇后了。
不知不觉,长安再一次变得寒冷,刘邦的心情很是不好,连着三天去祭拜父母,嚎啕大哭。
长安似乎又变得平静下来,各地的战事也都平定了。
可是在皇宫里的刘长却知道,压根就不是这么一回事,阿父和阿母又开始吵架了,宣室殿外,常常能听到阿父暴躁的咆哮声,而阿母总是一言不发,只是,来椒房殿的人开始变得越来越多,每次他们交谈,吕后都会让刘长离开,这让刘长很是不爽。
就这么不信任我?我是那种大嘴巴的人吗??
从天禄阁的小道消息说,父母争吵,是因为舅父的事情,不过,让刘长感到惊讶的是,似乎是阿父有意让吕释之来担任太尉,可阿母却坚决不许,双方就此开始了争吵。
他们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正阿父和阿母吵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们也都习惯了。
只是,刘盈这些时日里却很茫然,总是能听到他喃喃,“明明她已经不在了..为什么,为什么呢?”
宣室殿内,赵尧严肃的看着刘邦。
“燕王欲反!”
刘邦笑了,摇摇头,“他怎么会谋反呢?”
“陛下,这是大事,应当慎重对待...先前燕王说张胜勾结匈奴,后来又送信说是误会,俘虏能证明张胜跟陈贼也有勾结。若是燕王真的杀了张胜,为什么不将他的首级送来?若是误会了,为什么不厚葬?”
“陛下先前怀疑燕王是受人要挟,可是使者已经见过了燕王,燕王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以疾病为借口,不愿多见...燕国内也不像是有动乱的样子...这一定是燕王受了张胜的蛊惑,想要谋反啊!”
赵尧认真的解释了起来,刘邦却不以为然。